总算解决这个根本性的问题了——杨书逸没死。
可是下一刻绍吴就开始尴尬,真想就地挖条缝钻进去……他神经病似的哭了一通,然后眼巴巴地跑到这里,凭什么啊?
无论如何,杨书逸是已经结了婚的,他算杨书逸什么人?他凭什么跑来找他?
绍吴简直想说你没事就好,我回去上班了。
但是他看着杨书逸,实在、实在是挪不动步子。
杨书逸上前两步,主动解释道:“前天下午我手机掉河里了……昨天同事到了,我才借他手机打的电话。”
绍吴点头:“噢。”
“就一天不联系,我没想到你们这么着急,平时珑珑也隔好几天才和我联系一次的。”他轻轻皱着眉,表情似乎有些紧张。
“我知道了,”绍吴说,“我们以为你赶上山体滑坡了……没事就好。”
“之前我们确实在凉山,前天上午才到水磨的。”
“哦,”绍吴应道,“这样啊。”
好了。现在杨书逸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了。那么轮到他——他该怎么解释?为什么两个多月不见面不联系像要老死不相往来了,然后珑珑一个电话,网上一则新闻,他就不过脑子地跑到这?
他甚至没法等到勘查局办公,就险些坐上去乐山的高铁。
真想挖条地缝啊。
“走吧,”杨书逸说,“我同事的车停在前面。”
“呃,去哪?”
“附近的一个村子,我们在那做危房鉴定,顺便取样。”
“我会不会影响你们工作……”
杨书逸看看绍吴,然后笑了:“不会,我的脚崴了,也就在村民家里坐着。”
绍吴低头去看他的左腿,隔着厚实的冲锋裤,看不出情况如何。
“没骨折,”杨书逸低声说,“只是有点肿。”
绍吴心想,难道他摔了一大跤?手机落到河里,脚也崴了。不知道得多狼狈。
两人向前方走去,杨书逸瘸着腿,所以走得很慢。海拔升高了,太阳和人距离好像突然拉近,阳光直直射在皮肤上,令绍吴眯起眼。可是风又大,不像永川的风裹挟着湿气,这里的风是干燥冷冽的。
杨书逸带绍吴坐上了勘查局的越野车,开车的是他们的同事,穿着和杨书逸一模一样的冲锋衣,年纪大概也和他们差不多,见了绍吴,第一句话是:“哎,就是你啊。”
绍吴:“啊?”
同事朝杨书逸挤挤眼睛,像在看热闹:“哇你不知道,昨天你哭的时候把他吓惨了!脸都吓白了!”
绍吴:“……”
杨书逸抬手捶了捶同事的座椅:“开你的车,”然后十分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对绍吴说,“我昨天借他的手机打电话。”
“……你好,”绍吴硬着头皮,“我叫绍吴,绞丝旁的绍,口天吴,你叫我小绍就行。”
同事热情道:“你好你好,我叫丁立,”眼珠骨碌一转,又说,“你来了可太好了,能陪着杨书逸。”
绍吴一脸迷茫,为什么杨书逸需要人陪着?
因为他把脚崴了,得有人哄着?
可丁立的目光实在太热切,绍吴只好点头应道:“对……我来照顾他。”
寒暄过后,越野车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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