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殡葬服务公司的人在,省去了很多麻烦。
毛线看着那些陌生人在院子里进进出出,后背一直绷的紧紧的,以至于杜云的手放在她肩上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抖了个激灵。
杜云楞了一下,身子又靠过去一点,他想她要是能不这么绷着好好哭一场就好了。
到傍晚的时候,灵棚就搭起来了。
毛线突然问道:“是不是得穿寿衣?”
杜云点头,从车里拿出已经准备好的寿衣,从头到脚都备齐了。
毛线想想还是应该叫她妈再去看看的。
进去一看,毛瑾还在睡着,尼雅正在给她妈量血压呢。
“姐,阿姨的身体状况不大好,我带回医院吧。”
“好。”毛线半天才说,“那就让她在医院待着吧。”
毛线又去叫了王鑫远,俩人换上孝服,准备给他爸重新换上寿衣。俩人一个腿伤,一个脚伤,都没好利索,也顾不上拄拐,一颠一颠的。
临到门口的时候,毛线拦下了杜云,“我俩进去就行。”
“我也去吧,伯父待我一向很好,”杜云又在俩人身上扫过,“你们腿脚都不利索,怕是穿不好,我们让伯父走得安心一些吧。”
毛线没再推辞,点点头。
老王的身体已经彻底凉透了,毛线一早地就关了空调,屋里很闷。
即使这样,杜云还是先去拉了窗帘,没有谁愿意在洗漱的时候被人围观,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故去的。
毛线打了盆温水,又拿了他常用的毛巾,香皂。
有杜云的帮衬,这次衣服脱得很快。杜云和王鑫远俩人扶着,毛瑾拿毛巾蘸了水,一点点给老王擦洗身子。
从头到脚,一点点擦拭。
仨人都没有经历过给人送终的事,王鑫远奶奶去世的时候,他们都还小,什么都不懂。现在也是,完全是凭着心意在做。
触及老王的头时,毛线总感觉老王的头发比早上看到的要长一点,她手一抖,轻轻地揉搓着他的头发,打着香皂洗了两遍,再用毛巾蘸着水一点点擦干。
中间还叫王鑫远换了几盆水。
几个人都是抽抽搭搭的,可是谁都没有哭出声来。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轻之又轻,像是怕吵着老王一样。
等穿戴整齐之后,毛线看了杜云一眼,向门口看了看。
杜云明白,姐俩是想单独待会儿。
对着老王的遗体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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