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东西,这都是樱婼和阿九亲手栽下的。靠在大枣树旁,抬眼望去,破落的房屋中还有些亮光射出。
樱婼身着一件白色**,那**有些小了,不过小也有小的好处,正好衬着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她弯着腰在榻上铺着什么,也许太入神了,竟没留意到房门被人打开了。
对樱婼,赵有恭始终都是愧疚的,这个跟了他最久,也最无怨无悔,付出最多的女子,偏偏却给不了她什么。心疼之下,走上前去,伸手紧紧地搂住了樱婼的柳腰。猛地被人抱住,樱婼本能的怔了下,回头便要呵斥,可当看到来人是谁后,她凝眉苦笑道,“凌哥儿,你怎么突然来了,吓坏我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
鬼笑一下,赵有恭低头吻了吻女人额前的乱发,沉默良久后,方又感慨道,“苏姐儿,我欠你太多了!”
樱婼愣了下,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说什么傻话呢?”
“苏姐儿,定亲之事苦了你了!”
樱婼有些明白凌哥儿为何会这般沉郁了,是因为朱娘子的婚事么?
“只要你心中念着苏姐儿,还在乎那些虚礼作甚?倒是大娘子那里,这场亲事注定成不了的,到时伤害最深的便是她了!”
樱婼很清楚赵有恭,莫看他做事果决,可在朱娘子的事情上,他终究还是有些心软的。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赵有恭话语中有着颇多的无奈,许多时候,他都有着很好的计划,可面对朱琏,有着太多的未知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太在乎朱琏了。
三月初九,开封府重新开堂审理林冲杀人案,对这个案子,赵有恭已经远没有当初的劲头了,因为他知道姓白的一定会改口供的。当来到堂上,习惯性的朝师爷位子上瞟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眼还真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
几日不见,朱娘子风采依旧,没有半分改变,白色儒衫,青带纶巾,粉红的薄唇,细长的眉毛,充满智慧的双眸。
这个不似凡间的美妙女子,竟偷偷跑出来了。
四目相对,二人轻笑点头,错身时,赵有恭小声问道,“偷偷跑来的?”
朱琏也未否认,大大方方的应道,“嗯,想看看殿下如何处置林冲的!”
嘴上如此说,事实是不是如此,就只有朱琏自己知道了。其实她有许多话想跟赵有恭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难道直接问“你心中藏着什么秘密么”?
拍响惊堂木,福气楼凶杀案的凶犯林冲被带上堂来,与此同时白掌柜和店伙计也低着脑袋站在一旁。
只是稍微问了句,白掌柜就自觉地翻了供,总之,白掌柜很干脆的承认自己扯了慌,不仅这么说了,还睁着眼睛说单麻六是自己撞到林冲身上的。对白掌柜这般前后判若两人的行为,赵小郡王是举双手双脚表示欢迎的,不过外边围观的百姓可就不这么想了。
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明明一个故意杀人案,弄到最后成了单麻六自己往刀口上撞。
甭管事实如何,反正汴梁百姓就觉得赵小郡王使用了某些恶劣手段逼迫了白掌柜。当然这也怪不得汴梁百姓,谁让赵小郡王的名声太臭了呢?
不管是故意杀人,还是无意杀人,总之杀人罪是躲不过去的。等白掌柜陈述完,赵有恭当堂下了判决。
“虽林冲身犯凶案,但鉴于为无意伤人,单麻六自寻死路,所以免林冲死罪,于五日后发配河中府!”
林冲刺配河中府,与此同时,另一个倒霉蛋杨志也是同样的命运,于五日后发配京兆府。
林冲和杨志的判决,很多百姓是不服的,不过赵小郡王脸皮极厚,管你服不服呢,谁不服来开封府击鼓啊,保准谁击鼓就把谁送大牢里待俩月。
相比于京城百姓的暗骂,朱琏想的更多,发配京兆府和河中府,听上去没什么问题,可京兆府与河中府离的是不是有点近了?朱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又想不出。
皇宫,赵佶的脸色很是难看,真没想到朱桂纳这个蠢材还真答应了这门婚事。
符祥朱家与楚王府联姻,这可不是赵佶想看到的结果,亦或者说,赵佶根本不希望楚王府与任何大家大户联姻,更不用提符祥朱家这样的豪族了。
京城里,有些事情正在悄无声息的发展着,而有些事情,却光明正大的展露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