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在他耳边低声说着情话,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余辜也确实没哼痛,嘴唇咬得死紧,甚至被磨破显出嫣红的色彩。好看的俊眉也紧锁着,看上去似乎忍耐了无尽的痛楚。
一声不吭,可这比痛哭淋漓声嘶力竭还让林深心疼。
都这样了,还来个鬼。
林深按耐住身心的渴求,重重地叹息一声。
他对这种痛是明白的,撕裂一样的疼。而且,很重要的一点,他们俩都是第一次,又没有润滑液……这事根本做不了。
当然也可以硬来。但是硬来……哪怕余辜忍得下,可他也受不了。
受不了余辜痛。
他肯定是比余辜更经得起痛的。
林深伸出来,握住余辜的手......他趴在余辜身上,柔声说,“媳妇儿,我知道你最聪明了……”
余辜看着他,目光闪了闪,低低应声。
一切水到渠成,林深跨坐在余辜的腰身上,心甘情愿的,终于将自己全部的献出去。
……
“你不是说想去买一辆很酷的机甲摩托么?”
“恩对。”林深给余辜套上衣服,“所以,我带上你,你带上钱,咱们现在就去,买了就走。”
余辜只整理了一个背包的行李,他和林深走出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皓月当空,几颗星子,清风中带着几分初秋的凉意。
林深扭头看着身后这座黑漆漆的别墅,它仿佛一座冰凉的坟墓,又仿佛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
但至少就字面意思来看,这确实是余辜生活多年的家。
“就这么走了,你舍得么?”
余辜看着他,目光似月色温柔,里面静静流淌着一些林深看不懂的情绪,似乎是悲伤,又似乎是一种心满意足。
“我最舍不得的是你。”
因为舍不得他,所以愿意跟他走。林深笑了笑,拉住他的手往前走。
余辜看着他们十指紧扣的双手,回头朝着黑暗中的某个地方,温柔地笑了笑。
林深走进一家摩托车专卖店,余辜将身上的行李包递给他,然后孤零零地站在门口。
模糊的灯光照在他身上,给了他一个虚幻的光影。余辜指了指街对面的一个老人,咽了咽口水。
那个老人站在破旧的手推车边上,手推车上插了好几根棉花糖,粉的黄的白的,是很俗的那种花样。
“我想吃。”
导购员在林深耳边叽叽喳喳,林深打断导购员的话,然后走出去站在余辜身边。
“乖,我去买。”
余辜抿嘴笑了笑,一脸孩童般的纯真,“嗯。”
林深走到街对面,掏出钱,“爷爷……我要一根白色的棉花糖,买给我媳妇……”
卖棉花糖的老爷爷抬头看着他,混浊的双眼透露出诧异……这那么大的小伙子买棉花糖也就算了,怎么说话还像哭了一样。
林深看着手里的棉花糖,笑了笑,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下来,棉花糖顿时因为沾水而变色。
他很久很久以后才敢转过身。
转过身的时候,那个叫余辜的人,彻底地消失在了他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