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都能这般温柔,对自己却那般冷漠,不免心生妒忌,恼怒不已。“婧池公主!你不是要对质吗?敢问现下你又是在做甚?莫不是想拖延时间,好替自己开脱?”
“呵。”婧池微微抬头,冲着陌无决发出一声冷笑,那冰寒高傲的眸子衬得白皙的面庞如同寒铁冰霜一般,让人见了不禁颤栗。
陌无决心头一震,如此姿态的公主,他有多久不曾见到了?
他张嘴欲言,却听得婧池继续说道:“陌无决,不管怎样,我都是魔族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算什么东西?又有何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我一再忍让,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倘若你再敢多言,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啊!”只见魔尊突然大笑着从堂上走下,二人见状急忙跪地行礼,生怕冲撞到了他。
“父尊!”
“魔尊!”
魔尊将婧池扶起,面上神色与之前的厌恶完全不同,似有几分欣喜。
“不愧是本尊的女儿!作为魔族公主,就该这样!做事果敢干脆,心狠手辣!否则,我魔界又该如何在六界中立足呀?”
说罢,魔尊又看了一眼陌无决,接着道:“婧池你别停着,审不出来亦无妨,让陌爱卿接着审便是!”
有了魔尊的撑腰,婧池瞬间底气十足。虽不知这份突来的“厚爱”能维持多久,但用来处理眼下这件事情应该足够了。
她行礼道:“是,女儿明白。”随后转身再次看向了跪着的三人,“你们……我与你们无冤无仇,还好心救了你们,救命之恩不图你们报答,只望你们能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可为何你们不知感恩反而要陷害于我?”
“陷害?”暮笛忽地站起,拍了拍跪脏的膝盖,又将月芝扶起,却未瞧羌麒半分。
他拱手向魔尊作了一揖,随即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无辜模样,带着哭腔哽咽道:“启禀魔尊,的确是陷害!但陷害之人并非公主,而是他!”
他突然将手指向了陌无决,“是他,将我们从外界掳来,还逼我们吃下毒药,以此要挟在妖界大典之时去刺杀妖尊,事发后再栽赃嫁祸给婧池公主。奴才所说皆为实情,还望魔尊明查,切勿错怪了公主啊!”
话音未落,众人早已目瞪口呆,堂上议论声四起。
陌无决更是被暮笛的倒戈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没有想到,自己辛苦谋划了这么久,有朝一日竟会毁在他的手上。
他扑通跪倒在地,磕头喊冤:“尊上,冤枉啊尊上!您千万莫听他的一面之词,他们,他们便是妖尊在六界通缉的妖啊!妖所言怎可信呐?是公主,这一切都是公主在暗地里操作!试问,咱们魔界,除了公主之外,还有谁与妖界中人有过往来?”
“哦?既然如此,在场之人甚至连父尊都尚且不知他们是妖,陌无决,敢问你又是从何知晓的呢?”
一番话逼问得他霎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