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省得丢了你们天宗门的脸面。”
尽管一番话说得绯霓云里雾里,但不知何故,她隐隐觉得心中有些不适,脸也在一瞬间黑沉了下去。
她往雪姬身边靠近一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所言不该看的一幕所指为何?他,他当真不想见我吗?”
“哎哟,你还真是痴傻。妖尊可是男人,长夜漫漫,除了行男女之事,你觉得他还会做别的吗?至于尊上为何不想见你……”
雪姬半捂着嘴将绯霓从头至脚快速地打量了一遍,随后呵呵呵地笑道:“你可是天师,是我们妖界最大的敌人。你说这要是见了,尊上能宽待你吗?他若是真想见你,为何会放任你在妖界那么多日不管不顾?就连你的离开,他亦是无一点所谓,巴不得你早日滚出妖界,免得玷污了他的眼睛!”
“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你离开妖界的那一日,尊上可是与我缠绵悱恻了好久呢!呵呵呵……”
若说雪姬之前所言是一味毒药,那她这番恬不知耻的话语,无疑是将这世上唯一的解药扔进了万丈深渊。
而方才听后的不适,在此刻竟变成了内心的剧痛。
尽管雪姬之言难听刺耳了些,但她说得一点儿都没错,在妖界养伤的那几日,北凌天的确没曾管过她,就连离开的那日,她所见亦是与雪姬所言一模一样。
这叫她如何不信?信便信吧,为何还要难受?或许她就不该长途跋涉来到这里自取其辱。
可她有她的小骄傲,她不能让自己把脸丢在妖界,更不能让天宗门让师傅蒙羞。今夜哪怕拼个鱼死网破,她也要把这口气争回来。
她仰起头颅,冷声问道:“这些话为何不是北凌天亲口与我说,而要借你之口?”
雪姬挑了挑眉,道:“怎么,难不成你是在怀疑我欺骗你?”
“对,没错!”绯霓一咬牙,毫不犹豫地回道:“除非是他亲自对我说,否则你今日就算把嘴皮子说破了,我也一个字都不会相信!所以今儿个这界门,不论让不让,我都闯定了!”
一听她这般说道,雪姬霎时急红了眼,两手一握便吼:“小天师!我好言相劝,你别不识好歹!”
而绯霓又岂是这么容易屈服之人,雪姬嗓门大,她嗓门比她还要大,两只眼睛瞪的堪比灯笼,冲着雪姬便嚷:“我不过是闯个界门而已,又没要你的命,你有必要这般激动吗?”
气得雪姬双目一闭,再睁开时已是杀气腾腾。
她快速运气提掌,当手中凝起一团雪白的冰晶碎花时,她咬牙切齿地怒道:“你找死!”
敌人有所行动,绯霓自是不敢放松懈怠,立刻摆出了防御姿势。
“何人在那儿喧哗放肆?”翎羽正好巡视至此,听见界门处有吵闹声,便大声问了一句。
雪姬被这突来的喊声惊得一颤,生怕自己的诡计被人识破,急忙收回了欲击出的手掌。
当她发现来者是翎羽后,她便放下了心来,紧接着猛地拉住绯霓的手,竟使出八分气力往自个儿胸口处一击,顿时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正巧撞在了那棵大树的树干上,又跌落在地,鲜血直从口中喷出,湿了地面好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