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守候,竟比不过你与她的数面之缘!我恨,我恨,我恨!”
吼的歇斯底里,痛的面目全非。
然,北凌天却像是看一个陌生人的倾吐一般,冷漠的无一丝动容。
看着自个儿的妹妹这般受罪,几位兄长止不住的心疼。
溯洄本想替妹妹解释求情,却让夕殇给阻止了去。他用眼神告诉他,现在求情,只会乱上添乱,反倒对九妹不利。
翎羽同意夕殇之言,亦冲着溯洄摇了摇头。
溯洄紧拽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拼命忍下了这口气。
这种想为却无法为之的感觉,令他十分难受。
转头一瞬,北凌天无意触碰到了漓洛的满脸泪水。
他张了张口,犹豫了片刻,最后冷声道:“你恨的是我,为何要找绯霓?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局外人!”
局外人?呵......
绯霓坐躺在床头,在听到这三个字后扭过头去发出了一声冷笑。
原来在他的心里,我不过是个与他没有丝毫关系的局外人罢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惺惺作态,在我的面前上演一场苦情戏。
这场戏,太难看,太难堪。
“行了,戏演到这个份儿上,也该谢幕了。我这个台下看客,烦了。”
声音一出,在场的几人都冷不丁一怔。
北凌天回转过身愣愣而视,欲言又止。
绯霓没有抬头看他,而是掀开被子,下床穿好那双小巧的绣靴,径直往外头走去。
走过漓洛身旁时,她停下了脚步,撇头望向她身侧的那一鼎小香炉,浅笑道:“其实你用不着这么着急把你的心思都摆出来的。就算你不说,我想他们也都知晓。你说的没错,我与北凌天的确只有几面之缘,因此,我不是他的谁,他与我也无半分干系。以后若是再吃醋,记得看清楚对象,切莫乱吠一通。顺便奉劝你一句,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儿,今后少做。”
一顿话说完,绯霓只觉心中畅快淋漓,看着漓洛那张挂满泪痕却惨白的一张脸,她更是觉得痛快,就连适才所受的委屈亦都烟消云散。
“你!你少得意!今日之事,我自会与尊上解释清楚!至于你,日后别栽在我的手上,否则,我定饶不了你!”
不知是绯霓的哪句话触到了漓洛,她竟莫名的放下自己的任性,在北凌天治自个儿的罪之前福身行礼,掩着面跑了出去。
几位兄长见状,亦与北凌天行礼道歉,紧追了过去。
北凌天扶了扶额头,对自己有着这样一群鲁莽冲动的属下头疼的很。
待他再次抬头时,绯霓已经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到了门外。
他眉心一皱,快速闪到了她的身后,冷冰冰地问道:“你打算走去何处?”
这道寒凉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传进了绯霓的耳朵,冷的绯霓一阵哆嗦。
她猛地回头,只见北凌天正站在她的身后,犀利地瞪着她。
她很想在他的眼眸中寻到一丝不一样的光芒,可找寻了半晌,除了应有的犀利与寒冷,不见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