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青竹被她爹爹亲手了结后已过去一月有余。
这一整月以来,不论是人间还是妖界,皆是风平浪静。
在这期间,北凌天偷偷地去看望过绯霓几次,更多时间则是在妖界继续他表面上的“花天酒地”,吃吃喝喝……
而天宗门里,待绯霓伤一好,铜铃道长便与无垠道长达成一致,不顾广袤道长的极力反对,将绯霓捧上了六命天师之位。她也因此成为了天宗门为数不多,年龄却最小的一个六命天师。为了不辜负师傅的厚爱,自那时开始,绯霓每日勤学苦练,丝毫不敢懈怠。
笑湖戈,则成为了她最好的陪伴守护者。
至于暮笛,一直躲在山顶的洞穴里,拼命地适应着九曦带来的一切不适。在他身边待着的羌鳍认为他最终只是个凡人,不足以控制九曦这股强大的力量。
可事实证明,他太低估了暮笛的聪明与隐忍。
眼下,他已彻底与九曦融为了一体,悉数吸收了他的力量,成功取代了九曦这头上古妖兽的位置。
三人生活在各自的世界里互不打扰,偶尔会想起,但那终不过是脑海中的匆匆一瞥。
所有的一切都看似正常、有条不紊,直到有一天……
绯霓刚从练功房出来,满头大汗。
她抬手随意地擦了擦,那衣袖才在额头处来回了一两次,面前便突然多出了一块紫色丝帕。
绯霓浅浅笑了笑,拿过丝帕便往脸上抹去。
她问:“笑师兄,我可否跟你请教一个问题?”
笑湖戈点头应着:“当然可以,你且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何每次在我有需要之时,你都能出现的这么及时啊?”
笑湖戈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杯水来,递到了她的跟前,笑道:“呵呵……你是在说它吗?”
绯霓接过水杯咕噜几口喝下,又把水杯重新塞回到他的怀里,没好气儿地白了他一眼,“师兄可真聪明,我说的就是这杯水!”
见她噘嘴走了开去,笑湖戈将杯子一放,急忙追了上去。
不知不觉,二人竟走到了镇妖塔上的假山前。
绯霓在此停脚,目不转睛地盯着已经修葺一新的假山发呆。
笑湖戈不知她想要作甚,只是在旁静静地陪着。
忽地,她扭头问他:“师兄,你说我是不是天宗门的祸害啊?”
“祸害?”笑湖戈不解地望去,“为何这般说自己?”
她顿了顿,从喉咙里挤出“没什么”,随后苦涩地笑了笑,接着说道:“笑师兄,咱们聊聊吧。”
笑湖戈一愣,难道这一路上两人都未曾开口说过话?
绯霓找了假山一处较为平坦之地靠着,一张红唇张合了许久,才缓缓说出:“那日,师傅是如何知晓我有危险的?”
“你难道忘了,师傅可是天宗门的掌门,掌握世贤楼里的状况对于他老人家而言,易如反掌。”
“好像也是......”
“小师妹你?你怎么会突然问及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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