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坐上这张偌大的圆形锦床,甚至都来不及躺下,便觉着有一阵异风吹过,再睁眼瞧去,床边竟多了个美女?
他晕晕乎乎地看了又看,确定不是自己出现的幻觉,便一头往床上倒下,理都不理的呼呼大睡。
青竹见状霎时急了,自己一大活人站在他的面前,难道他都看不见的吗?
她又是噘嘴又是跺脚,思来想去,既然妖尊不搭理自己,那自己主动向他靠近不就好了吗?
她还偏不信了,像她这般迷人的女子跌进妖尊的怀里,妖尊会无动于衷!
她扭腰摆臀地走到床边坐下,探过身去轻轻摇了摇已经进入梦中的北凌天,柔柔地呼唤:“尊上,尊上……”
起初呼喊的几遍,北凌天仍旧睡的死死,一动不动。
直到后来,青竹直接脱下绣鞋褪去外头霓裳,爬到了锦床里头,并与北凌天面对面而卧,将手攀上了他结实的臂膀。
见他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作出任何反应,青竹的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
她把手从北凌天的臂膀上收回,开始触碰他的皮肤。
肌肤的敏感使得北凌天如被树枝剐蹭一样难受,他猛地一惊,睁开了眸子。
当看见自个儿的面前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时,顿时无解自醒,睡意、醉意统统烟消云散。
“你在做什么?!”北凌天一把抓住了青竹正要往自己身上探去的手,将她拽了起来。
青竹挣了挣,撒娇道:“尊上,尊上您弄疼人家了。”
北凌天沉着脸将适才所说之话又重复了一遍,“本尊问你在做什么?”
青竹低头羞涩地答道:“尊上,奴婢在作甚,不正是您所看到的吗?尊上唤奴婢前来伺候,奴婢自当得尽心尽力。”
“本尊何时说过要你来伺候了?马上给我滚!”吼落,北凌天便毫不怜香惜玉地将青竹扔下了床。
青竹本就是细皮嫩肉的,哪儿经得起他这么一摔。那先着地的半边身子当即就淤青了起来。
一丁点儿好处没得到,反而受尽了委屈与羞辱。若是就这么走出去,岂不是会成为整个妖界的笑柄?
到那时,她的颜面何在?爹爹的颜面何在?整个家族的颜面又何在?
不行,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落点好处,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经这么一想,青竹决定破罐子破摔到底。
她手撑地面跪起,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床边,娇滴滴的模样令人好不怜惜。
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已把持不住,追了上去。
可偏偏此人是妖尊,是一个只与女子逢场作戏,从不与她们产生肌肤之亲之人。
说白了,不是不想,而是只要一碰上异性的身体,他便会条件反射似的将她们推开。对于他而言,这种没有丝毫感情的鱼水之欢,更像是一场折磨。
与其到头来落的身心都不快活,倒不如趁早掐灭她们的念头。
恬不知耻的投怀送抱,的确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