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愣之下,他默默地在心里柔声念着:“臭丫头,好久不见。”却仅仅是在心里,并未将之说出口。
二人就这般对视着,谁也不再多说一句话,谁也不再多上前一步。仿佛都在期待着对方先跨出开口相认的那一步。
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般的倔强竟会让氛围变得尴尬起来。其实绯霓很想告诉他,她是谁,无奈好些次,话到了嘴边又被师傅的嘱托给压了下去。直到她觉得这样的感觉不对,不是自己希望中的模样,才硬着头皮打破了沉默。
“那个……多谢你好心提醒,我还有事,先走了。”她生硬地笑了笑,从他身侧走过。
“等一下。”擦肩一瞬,北凌天拽住了她的手腕,将自个儿手中的纸伞交到了她的手里。
仅是一个细微之举,却如冬日里一抹恰到好处的暖阳,让人温暖动容。
“这细雨看似有变大之势,这伞……”北凌天浅笑一顿,又道:“公子且拿着,免得被雨淋坏了身子。”
“公子?”绯霓睁着大眼略显失望的看着北凌天,适才的心中的起伏似被马车轱辘压得平坦。
她不自觉地握紧了纸伞,随后抱拳道:“多谢公子赠伞,那在下便不客气了。不知公子家住何处,日后好将伞还与公子!”
“不用,这伞就当给公子留个念想。看着这伞,说不定公子还能想起我来。若是没有了这伞,公子该把我这赠伞之人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一番颇有深意之言落下,绯霓皱起了眉头。
北凌天这话是何意?怎会听得我云里雾里?左一句公子,右一句公子,公子公子,你才是公子!这伞若是赠我了,还怎么找借口去找你们呐?
只是心中这般想,嘴上却说:“行,既然你都这般说了,那在下便不客气了。告辞!”
转身后,绯霓光明正大地回头瞪了他一眼,口中嘀咕:“师傅说得对,他果真忘了我!”
面对她微怒的目光,北凌天倒也不躲闪,径直对视了上去,视若无睹地冲她点头微笑。
绯霓拂袖而去,而他,反而生出了一丝小窃喜。
本想去寻师傅,却被半道上突来的这么一出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直到回到客栈,她才记起。
“哎呀师傅!完了,完了完了,我怎会把师傅给忘了呐?!”
她撑着方才北凌天所赠之伞,连奔带跑地快速消失在了雨帘之中。
此时,北凌天从墙边缓缓走出,望着那高高挂起的“悦福客栈”四个大字,呵呵傻笑。
“公子,公子我可算找着你了!你怎会一个人来了这儿啊?”
闻声望去,见是暮笛,北凌天又接着抬头凝视,淡淡问:“有事?”
“有事,肯定有事!”暮笛边说边将伞移到了他的头上,而自个儿的大半个身子都露在雨中。
“老爷得知你不听劝告,又偷偷跑了出来,现在正在府上大发雷霆呐!要我立刻把你给寻回去!”
北凌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走!”
“诶,好嘞!”暮笛欣喜地应着声,尚还想着公子何时这般好说话了,便觉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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