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国使者李越见过秦王。”男子只弯腰作揖,嬴政不是他的国君,便不必行跪拜大礼。
嬴政斜靠在席子的扶手位置,长腿放在桌上,拿起桌上的酒樽小酌,片刻后才说道:“阁下到底是哪国使臣?”
李越问道:“我代表六国而来,秦王此话何意?”
嬴政懒得与他多费口舌:“非要同寡人卖关子的话,你现在便可回去复命了。”
联攻国越多,利益冲突越多,若仅他一人代表六国前来同秦国商议,是绝对说不通的。
“秦王年纪轻轻,却这般见识过人,属实叫在下佩服。”李越客套着,“既然秦王不喜冗杂,我便直说春申君命我前来的意图了。”
果然是楚国。
“楚王是秦国华阳太后的兄长,论辈分,还是秦王的祖父一辈。他实在不忍心合纵六国之兵来欺压秦国,毕竟秦王还这般年轻,属实不该经历如此风浪。”
嬴政不语,看着李越的眼神如刃般锋利,竟叫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说话这般啰嗦,若李越不是使者,早被他千刀万剐了罢。
“故而,楚王将自己的嫡孙女送到秦国,估摸着再过些时日便可抵达。模样姣好,年龄又与秦王相仿,属实是秦王之良配。若秦王答应割地百里给楚国,再各许五十里给其余五国,并许下秦楚之婚约,楚王就此撤兵,以楚之威仪替秦王挡下这场灾祸。”
“竖子!老子现在就杀了你!”王翦脾性火爆,利落拔剑。
蒙恬匆忙护住李越,说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王将军切莫动气。”
司马错以手臂的护甲挡住王翦的长剑,王翦闷哼一声,将剑收回,走出大营。
嬴政起身,走到李越跟前,低头俯视,无形中给他造成强烈的压迫感。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此刻正死死盯着李越,叫他双腿不自觉颤抖起来,几乎要跪下去。
嬴政俯身,幽幽冒出一句:“告诉楚王,寡人等着取他的楚王玉玺。”
李越后退数步,抬手指着嬴政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你……你!”
司马错一把打下他抬起的手:“休要放肆!”
李越随即转身,逃似地跑出营帐。
“哈哈哈哈……”
身后是一群人在哄堂大笑,李越气极,自顾自地说着:“野蛮之人……虎狼之帮的野蛮之人!”
烛火昏暗的房屋内,郑芙蓬头垢面,双手双脚被紧紧捆在木桩上。
“怎么还没醒?”
“许是药效太过了。”
“灌下沸水,让她醒过来!”
两个蒙面人一人将郑芙的头抬起,另一人把正烧开的沸水直接倒入她的口中。
“咳……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郑芙睁开眼,嘴里和喉头如火焰灼烧一般滚烫,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叫她痛苦得不停干咳,越咳泪花淌得越厉害,眼中血丝密布,整张脸被汗水与泪水浸满,皮肤通红无比。
屋中有三个蒙面人,一人发号施令,另外两人执行命令。屋子里放满了各式刑具。
“姑娘,你是明白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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