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让袁谭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急速,幽州军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这么多器械!
正当袁谭因为眼前的一切而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了袁谭的耳中。
“主公!”
听到这个声音,正处于恍惚状态的袁谭突然就清醒了过来,荀谌到了!
几乎是听到荀谌声音的一瞬间,袁谭感觉自己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随后袁谭转身,果然看到了正一脸笑容,恭敬对自己施礼的荀谌,袁谭的内心直接就是一阵激动。
“谌,来迟,请主公赎罪。”
听到荀谌的话,袁谭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宽慰,然后他上前两步,伸出双手捂住了荀谌的双手,然后说道。
“军师,何罪之有啊!若没有军师,谭安能……”
“主公言重了,为臣子者自当尽心竭力!”,看到袁谭脸上神情,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荀谌的话锋一转,“方才听到鼓声大作,谌以为幽州军要开始攻城,不过从主公之命登城之后发现似乎与荀谌所想有所偏差。”
荀谌的话显然提醒了袁谭现在不是谈论君臣之道的时候,城外还有幽州军在虎视眈眈呢,说罢,袁谭牵着荀谌的手一起走到了城墙边,一边指向城外一边说道。
“城外幽州军今日恐怕是全部出动了,而且还带来了数量惊人的攻城器械,然而他们虽然列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进行攻击。”
顺着袁谭手指的方向,荀谌将目光投了过去,然后袁谭从荀谌的脸上看到了跟自己如出一辙的神情,很明显困惑自己的问题同样让荀谌这自己眼中的智者产生了同样的困惑。
正当荀谌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直隆隆作响的鼓声突然停下了,随着而来的变化,将刚刚准备进行交流的袁谭以及荀谌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伴随着鼓声停止,从幽州军阵中行出一支骑军,为首是一辆三匹马并辔的轻车,而后大约百余骑紧紧地跟随在这辆轻车的后方缓行。
在这辆庆车的引领下,这支骑军缓缓地向着南皮的城关方向而来,直到距离城门大约二十步的距离停住。
如此近的距离,已经足够袁谭以及荀谌看到车上的场景,车上站立一个文士,看年纪,大约三十七八岁,剑眉,朗目,颌下长须,生得仪表不凡。
本身仪表不凡,也就算了,此人还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手中还持一支鹤羽团扇,这骚包的装扮看的城头之上的袁谭、荀谌尴尬癌都快犯了,因为城下这人,他们两个都认识,事实上不仅仅是认识,而且还颇为熟悉。
袁谭和荀谌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几乎同样无奈的表情,这骚包到了极点的家伙是董昭。
事实上,董昭虽然看似沉稳,可是心中的尴尬比城楼之上的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多一万倍,如果不是刘平的强烈要求,董昭打死也不会穿上这么一个骚包到了极点的衣服,太毁人设了!
不过衣服都已经穿了,他也在骑军都护送之下,抵达了城下,看向城楼之上都两人,董昭屏气凝神,酝酿好感觉,然后缓缓都开口。
“大公子、友若,别来无恙!”
听到大公子这个称呼,袁谭一瞬间有些失神,不过荀谌却没有任何停顿。
“昔日一别已经数载,没想到公仁再次改换门庭,三换家门,两易其主,恐怕如今已经声名远播,名震天下了吧!”
好家伙,上来就是一个三姓家奴!
虽然对于荀谌可能的话语,董昭早有准备,而且自己这改门庭和吕布,“真三姓家奴”本质上也不是一回事,可是董昭依旧被荀谌噎得不轻,脸上也青一块白一块。
荀谌这嘴实在是太损了,这么多年一点变化也没有,董昭在心里腹诽道,怪不得会被袁绍赶到袁谭的身边,要不是有荀氏的身份护身,估计也少不了遭遇跟自己和田丰、沮授一样的局面吧。
好在,何况自己也不是来叙旧的,荀谌愿意说就说吧,荀谌不愿意多言,那自己也没必要废话。
“昭奉前将军、幽州牧之命前来,劝大公子主动开城投降,以免南皮生灵涂炭!”
“若公仁仅仅是来传达这句话的,那边离去吧,否则……”
荀谌的话还没说完,董昭直接打断来他的话。
“主公有言,午时不降,即要攻城!”
“今距午时,尚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主公托某代言:大公子为名门之后,友若也为豪门弟子,当知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天军已至,乃大势所趋。所谓顺者生,逆者亡,还请大公子与友若莫要自误。”
“我主宽厚仁慈,不愿伤及无辜,为了使得大公子与友若认清形势,故而会小施惩戒,还请大公子与友若做好准备!接受惩戒之后若还是不详,一定要玉石俱焚我主也不会有妇人之仁,不够到时候南皮若毁于战火,南皮百姓若有伤亡,则大公子与友若难辞其咎,我主也会昭示天下以震慑天下之徒!告辞!”
完成使命,董昭缓缓离去,可是无论是袁谭还是荀谌都知道,这,是刘平的最后通牒!
两人就这么注视着董昭离去,直到董昭穿越那数量惊人的攻城器械之林,重新进入来幽州军的军阵之中。
“军师!”
“主公且宽心,不过是攻心之计谋也,想那公孙瓒苦心经营南皮三年之久,二主公为了此战也准备半年有余,如今南皮有精兵五万,粮草辎重足以支撑两载,纵然器械良多,刘平想要攻下南皮也绝非容事,只要主公坚守半载,天下必有变数!”
说道到这里,隆隆到战鼓声再次响起,袁谭和荀谌到目光也投向远方,只见那几十架高耸到与投石车相类似的器械开始运转,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一颗颗礌石划出一道道完美的抛物线,朝着南皮城头飞去。
五万幽州军以及守城的袁军士卒,有幸见证了整个大汉,乃至整个华夏从未发生过的奇观,见证了可以改变大汉历史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