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乘龙的大军日行百里,连续行了七八天,堪堪抵达壶关,忽然接到战报,说西凉王李凤鸣也率领四万兵马来援陈八斤,前锋一万已经抵达了蒲坂。
于乘龙算算了时间,若是大军继续这么按部就班地前进,自己恐怕会比李凤鸣的军队慢一步抵达灵石。于是于乘龙当即率领三千轻骑脱离后大军,一日夜疾行三百里,抢在李凤鸣的援兵抵达之前抵达了战场,进入了灵石城外的冀州军大营,升起了自己的将旗。
次日,文虎前来挑战的时候,于乘龙当即出营迎战,于两军阵前,单挑击败文虎,一时敌我两军尽皆震动。于乘龙的兵马士气大振,一扫这些天被文虎压着打的憋闷之气,一时战意高昂至极。
吴瀚、萧晓峰、文虎领败兵返回营寨,都有些愁眉不展。就听萧晓峰道:“想不到以文虎将军之勇,居然都败在了那于乘龙手中。中原的猛将真多啊!只是如此一来,我军怎么才能得胜?听说于乘龙还率领着五万大军前来,不日就将抵达这里了。”
吴瀚闻言,急忙给萧晓峰打气道:“西夏王不必心急,西凉王的四万援军这几日也将赶来。到时候我军的总兵力将达到近九万人,与于乘龙、薛禄的兵马相当。但我军骑兵众多,论真实战力,其实是在于乘龙之上的。真打起来,我军胜算极大。”
萧晓峰道:“就算军力占优,但于乘龙如此勇猛,我军何人可敌?”
吴瀚沉默了片刻,道:“于乘龙的确武艺高强。但他所倚仗的,其实是身上穿的神甲。据世人传说,此神甲原本是西辽国的镇国神甲,后被王丰抢夺了去,送给于乘龙,那于乘龙仗着神甲之威,这才能力敌地仙,勇冠三军。”
萧晓峰道:“不管他倚仗的是什么,他的战力总是实打实的。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才能击败他,而不是在这里说他胜之不武。”
吴瀚笑了笑,道:“西夏王说的是,我也不是说于乘龙胜之不武,而是很认真的在商讨解决之道。于乘龙身上的神甲乃是西辽国的镇国神甲。西辽国失去了此甲,这些年声势大跌。据我所知,他们做梦都想要收回此甲。我们或可派人去西辽国,向其求援。”
萧晓峰闻言,愣了一下,道:“那可是挺好!只是西辽国距离此处万里之遥,他们就算愿意调派援兵,又要多长时间才能赶到?只怕远水难解近渴啊!”
吴瀚摇头道:“我们不要其兵,只要西辽国能出动几个高手,敌住于乘龙就行了。”
萧晓峰这才点头道:“这倒也是。如今三大道宫都不同程度地表示了对雍宁的支持,我军中的修士见此情形,也有许多借口回山潜修,陆续离去了。以至于如今竟然无人能敌对方的修士。若是能请来西辽国的高手,我们的压力就小多了。”
吴瀚点了点头,当即写了表文,将情况上报陈八斤,请陈八斤派人去西辽国求援。
陈八斤看了吴瀚的表文,觉得有理,当即写了国书,命军中会遁术的将领送往西辽。西辽王收到陈八斤的国书,召集众文武商议道:“当年王丰恃强豪夺我镇国神甲,杀我护国神灵和大将,此仇不可不报。况且镇国神甲流落在外,终究是要拿回来的。如今王丰之军正与陈八斤的兵马对战,难分胜负,这正是我们报仇的良机。本王决定应陈八斤之请,派人前往助战,诸位以为如何?”
左丞相苏穆尔道:“中原乱战,对我国有利。一旦其重新安定,必将强盛,迟早是我国心腹大患。陈八斤既然求援,想来是战局对其不利。为了让中原乱的久一点,也为了夺回镇国神甲,老臣赞同派人援助陈八斤。”
右丞相耶律鸿摇头道:“既然你也知道战局对陈八斤不利,为何又要派人助他?我西辽国与中原并不直接接壤,贸然插手,倘若陈八斤胜了还好。若是陈八斤败了,我们岂不是更加恶了雍宁和王丰?日后中原一统,新朝岂不派兵讨伐于我?”
苏穆尔闻言,轻笑了一下,道:“你以为我们不插手,等到中原强盛,他就不会来打我们了吗?强则霸凌,弱则避让,此乃千古不变的定律。我主张插手中原战事,正是为了将新朝出兵攻打我们的时间尽量往后拖延一点。”
耶律鸿当即反驳,二人唇枪舌剑地说了一阵,最终还是西辽王拍了板,派出了六名地仙级神灵,会同一百余人的祭师团前往中原,助陈八斤击败王丰,夺回镇国神甲。
西辽国的援兵抵达灵石时,西凉王李凤鸣的兵马也到了灵石,四方联合,声势浩大。吴瀚当即点兵出营,去寻于乘龙决战。
于乘龙的五万援兵也刚刚抵达,正欲求战。双方一拍即合,当即领兵厮杀了一场。西辽国六位地仙级神灵,百余位神官祭师肆无忌惮地出手,加之西凉和西夏两军之中,过半是骑兵,战力强悍。于乘龙军中虽也有各道门派来的修士助战,他自己也武艺高强,寻常地仙都不是其对手,但终究军队的战力相对而言弱了一些,对战不久便落入下风。
勉强支撑到了傍晚,看看天晚,于乘龙这才寻机收兵。
回到营寨,于乘龙便即写了战报,命人急速送给王丰,请求增援。
王丰看了于乘龙的战报,沉吟了片刻,对信使道:“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于乘龙,叫他谨守营寨,先不要急于求战。我随即就给他调派援兵。”
信使领命,当即去了。
王丰随后写了军令,命从徐州、青州方向再陆续抽调三万人前往并州增援。同时,又请冰雪天女和巫明月和狻猊赶赴灵石,前去协助于乘龙,对阵西辽国的地仙级神灵。
军令送出,就听徐豹沉吟了片刻,道:“骑兵凶悍,在野战之中,就算双方都是精锐,一名骑兵也足当三五名步兵,甚至更多。如今联军的骑兵有近五万之多,我军的骑兵却才二万余,双方相差不小。都督却才只增派了三万援兵,是否少了一点?而且还是从青徐之地调动,距离也远了一些。”
王丰笑道:“不算少了。若论兵马,我军极限抽调的话,的确还能调出不少来。但兵在精而不在多,只要调遣得当,以少胜多,并非不可能。更何况我军的兵力还并不比敌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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