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小镇的夜晚意外的很凉爽,临近海边,吹得风都带着海水味。
林樾走在原杭的斜后方,手插着兜一直没吭声。
原杭特有的洗发露的香味加上周身强大的气场,完完全全将他笼罩在了一片不知名的迷雾中,眼睛看不清、耳朵听不清,感官却受到了刺激。
就这么绕着巷子走了十分钟,林樾愈发觉得这种感觉奇怪了。像是要去一个见不得人的地儿,做着见不得人的事儿。
“冷么?”原杭侧头看了他一眼。
这儿夜晚的温度都是直降好几度,林樾只穿了件T恤加短裤,脚上又塞了双拖鞋。要在平时就是连声喊冷了,这会儿却没什么反应。
“不冷,”林樾将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拽起衣摆扇了扇,“我热。”
原杭歪头乐了,他往前急速走了两步,然后回头道:“不急,前面就到了。”
林樾听完整个人从脚底发热冲到脑子里,在一秒钟之内懂了“害臊”这个词的意思。
“哦,”林樾应了一声,觉得不够,对着原杭的方向又喊了声,“哦!”
原杭听完转身先跨了几步,拐出了巷子。
林樾对着额头上的短毛吹了两下。
啧。
也不知道是谁急。
急归急,别不别扭就是另一回事了。
原杭先进了房间,把灯开了,客厅瞬间亮堂了起来。然后看了眼刚关上门的林樾,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林樾跟了过去。
两个人靠在沙发上没说话。原本浑身没来由的燥热又激动的两个人,这会儿倒是都没动作,一言不发平静得很。
林樾盯着面前的大电视机,脑子里很乱,与其说乱,其实就是一团糟。
糟到了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也想不通原杭的目的。
在见到原杭前他是理智的,他认为自个儿至少能坚持个把星期,总之在回家之前,对原杭的期待没那么大了。
结果原杭来了,还带着侵占性的态度,不由分说地把他拉了进来,这就不一样了。
他迷茫了。
原杭对他真正的感觉和原杭真正的心理活动到底是什么,确切地说,原杭跟他是同类人么?
以前是不敢想,现在是不得不想。
但这种想法又被荷尔蒙给蒙骗了,冲动来的快,一股脑又给忘了。
这会儿静了下来,虽然内心在狂跳,紧张到手脚发抖,但心里却平静了不少。
“你在想什么?”原杭在旁边开口问,一瞬间打破了宁静。
林樾正在思考的脑子一下子回过了神,转头怔愣道:“……什么?”
“我给了你十分钟的思考时间,”原杭靠在沙发背上,一只胳膊随意搭在上面,扭头看着他问道,“允许我十分钟的自我说辞么?”
林樾盯着他看,看了好一会儿,在看不透他眼里到底是什么情绪之后,才轻轻地点点头。
原杭笑了笑,扭头盯着墙纸道:“我没说过我不是。”
林樾愣了,并且在一瞬间明白了“我不是”代指的是他的取向。
“你没有问过我,”原杭侧头看了他一眼,勾唇道,“我也没机会说。”
林樾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又没问,却是没理由问。
原杭说得对,他确实没有给他机会说,其实就是自己怕,因为三年前的事在脑子里生根发芽,他太怕了。
原杭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十分钟却没到。
他挺矛盾的,其实他有无数个机会向林樾解释,可他都没抓住。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病、家庭,一系列的不管是学习也好,还是朋友也罢,他远远跟不上林樾。
他不知道林樾会不会害怕,在他这里,他害怕的很多,不光是自己的家庭情况,他更怕自己把林樾拉下水,一起堕落。
外面起风了,风特别大,宾馆的窗户被刮得咚咚响。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都沉默了,坐在一起也不知道眼睛在看着哪个方向。
林樾在窗户的节奏声中,才慢慢缓过神,才彻底意识到原杭跟他说的那句话中他所悟到的重点。
……靠。
林樾顿时有种拿着桌上的茶杯猛地往自个儿脑门儿上砸的冲动。
太傻/逼了,他暗骂道,所以在三年前的那件事中就是他自个儿脑补过度,自以为原杭是那样的一个人,所以避而远之,所以不敢靠近。那这么久以来,憋在心里的冲动都他妈是他幻想的?
可原杭那时的突然离开……?
林樾咬了咬牙根,没来得及多想,猛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
原杭感受到这边的动静,扭头看着他,脸上充满了疑惑。
林樾扭曲着表情,脸都皱一块儿了,捂着嘴拼命地捶沙发垫,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从原杭的角度看,他的动作特别滑稽。
林樾要疼晕过去了,不光是疼,还酸得要命,原来咬到舌头是这么个酸爽劲儿。
他在仅有的余光中瞥到了原杭憋笑的表情,整个人连疼都说不上了。
他想扑过去揍原杭,身子又使不上劲,嘴上尝到了血腥味,整个人烦透了。
原杭一直盯着他,看到他稍微放松下来的动作,在他松手的一瞬间,猛地扑了上去。
林樾瞪大眼睛被迫张开嘴,刚刚的酸劲儿被一股热流取而代之,然后是淡化的血腥味。
将林樾的双手箍在头顶的原杭在一阵说不上来的血腥味跟口水融合的刺激中,脑子什么也不再想了。
去他妈的问题,老子就这么堕落了怎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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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劲稍微松了些,林樾反手抓住原杭的手腕,猛地弓起腰转身将原杭反压在了沙发上。
“靠……”原杭后背被猛地撞在沙发垫的钢筋处,忍不住龇牙咧嘴地骂道,“我——”后面的话被林樾的嘴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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