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技,真算是心服口服,果然不负女中狄公的雅号!佩服,佩服!”
邵旭也道:“老翁说的故事七零八落,虞家妹子居然能够串联起来找出真相,更最终令老翁重拾记忆,的确令人大开眼界。师兄,娄兄弟,老翁后来说的朱七绝之事,你们可怎么看?”
戎飞沉吟道:“眼下不少武林之士都在觊觎朱七绝的宝藏,便连金国王府也惊动了,只是大家碍于没有头绪,这才表面风平浪静,不起波澜。若老翁说的属实,那么这宝藏的私密,咱们便已掌握了大半。这件秘事,可不能随意对外人轻言。”
娄之英道:“翁老伯说陆广知晓五件宝贝,那座铁塔本属鹤鸣观,后被八台派弟子周幻鹰盗了去,眼下却在小弟手中,那本经书在少林寺藏经阁,前些时日险些失窃,幸喜最终仍被找回,那副图画真真切切的在卢轩手里,铁尺当是指花前辈和黄琛从朱家寻来、后来传到伯父手中的物事,只是当年以黄逐流之强,也没有搜到,那枚扳指却不知是何物,如今又落在何处。”
邵旭道:“老弟,当年黄逐流上门挑我邵家,一则为了寻仇,二则也是听闻过他叔叔的传言,知道两家失和乃是为了什么宝贝,是以要看个究竟,只是他不知此为何物,因此就算胜了我爹爹,却仍被他老人家耍的团团转,最终空手而去。当时你我年纪幼小,爹爹不敢和我吐露实情,我们就更加看不出来了。”
娄之英奇道:“难道那时铁尺就在我们眼前?我怎么毫无印象?”
邵旭道:“当日的情形,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娄之英道:“我怎会忘?那日邵伯伯不敌黄逐流,临终之时,将你祖上的玉佩传与了你,却被黄逐流夺去毁了,那又怎会与铁尺有关?”
邵旭道:“爹爹当时还传给了我甚么,你可想的起来。”
娄之英思忆片刻,道:“嗯,当时邵伯伯和黄逐流过招,用的是你们潜山派祖传名剑,叫做……叫做月华锋,被黄逐流以内力震断,邵伯伯说,宝剑虽断,却仍是潜山派的信物名器,是以交给你好好保存。难道……难道说……”
邵旭道:“不错,那把铁尺,其实就藏于断剑之中!”
虞可娉拍手道:“此计甚妙,将铁尺溶于历代相传的宝剑之中,宝剑的年岁可比朱七绝长的多了,黄逐流便再聪明十倍,也难以猜想得到,更难得邵大哥的令尊临危不乱,宝剑虽断却仍能稳住阵脚,不漏丝毫破绽,区区一把破剑,更不会惹那位气宗怀疑了。”
邵旭叹道:“这物是我花祖师传下来的,爹爹不敢辜负他老人家,才处心积虑溶开月华锋,将其藏于剑内。其实什么朱七绝的宝藏,我可从不稀罕,至于他的武学秘籍,我连本派的绝学都尚未参透完全,又怎会去学他人的功夫?何况就算学来,也于我发扬潜山派无半点益处。兄弟,我和你说,这柄铁尺,眼下正在我的手中,而你那里又有宝塔,我若将尺子给你,到时候你追踪卢轩,再将图册夺来,七宝中占了三个,寻找朱七绝的宝藏大有希望。我要重振潜山派声威,琐事缠身,无暇助你,不如就将铁尺送你,由你去参详线索,你看如何?”
娄之英大惊,忙摇手道:“使不得!那是邵伯伯留给你的遗物,如何能够给我?何况宝塔是鹤鸣观之物,我迟早都要送去归还,至于朱七绝宝藏云云,我要来又有何用?邵大哥莫要说笑。”
邵旭“哼”了一声,道:“鹤鸣观也是当年围攻朱家的众豪之一,你当这宝塔他们是怎生得来的?难道是朱七绝亲手送与的不成?眼下机缘巧合落于你手,那也都是天意,你送回给他作甚?兄弟,我劝你趁早打消此念,这塔本就是周家小子偷了去的,他必不敢声张,此时江湖上无人知晓在你手中,这等闷声发大财的事,如何不做?”
娄之英道:“大哥,非是我矫情,一来占了别人的物事,总归心中难安,二来大家把朱七绝的什么宝藏说的天花乱坠,可这些东西于我何用?我既不贪图富贵,亦不要扬名立万,他的盖世武功,真有其才也好,以讹传讹也罢,我也都不要学,又何必去趟这个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