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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方远保持微笑突然站起身来,对她说道:
“看来需要有请下一位了!”
这就是玩弄人心吧......王叶咬了咬嘴唇,艰难下定决心道:
“大人等等,我...招了!”
果然!方远暗自嗤笑,侧过脑袋重新坐回椅子,露出聆听的表情。
“那纸钱是我与高吉共同放置的......“
意料之外啊,他若有所思点了下头,示意对方继续。
“其实宋文宣......就是掌柜的平日里一直冀于我的身子曾频频暗示,但他已有家室,我私下又早于高吉情投意合怎能答应此事。”
量产的狗血伦理剧吗。
王叶表情扭捏不似作假,忽然面露痛恨说道:
“可宋文宣实数无耻之徒!他竟然对我下药,想生米煮成熟饭,我一时不查,醒来时已经......已经.......”
说到这里,她黯然泪下,竟有几分楚楚可人。
“高吉知道此事后,曾想挑选入账的日子杀掉对方,然后拿着店铺当月所积银钱与我私奔。”
脸色闪过绝望和奔溃之后,王叶此时露出希冀之色,擦拭泪痕说道:
“小女子无才无德,但也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炎国司法健全且国力强盛,背负上人命就真看不到希望了啊,我虽恨,可怎会眼睁睁看着高吉直面深渊。”
“所以?”方远适时开口,引导对方继续叙述。
“所以我们俩制定了个计划,打算偷取钱财便罢。可那宋文宣将木匣钥匙贴身保管,只能借着苟...合时趁机偷取,当日二楼内......我随意找了个胸闷的借口,在开窗时将钥匙抛出窗外,而高吉便等候在此,他早就找好了人,快速复刻后将钥匙从门缝中重新送回,呵呵......“
王叶苦笑着随即说道:
“他虽有起疑,但只当与我翻云覆雨时偶然掉落,接下来我们俩便找了个对方不在的时日,将交子做了掉包。”
说完她便再次俯身下去,如同等候判决。
好一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方远差点忍不住鼓起掌来,但有以下几点都说不通。
一、此女人自称无才无德但熟知律法,且明事理,懂取舍,做事极为清醒,可谓忍辱负重为情郎,难得可贵啊。
二、既然取得交子,俩人为什么不立即离开,因为眉山上府闭关锁城?
想到这里,他立即转变成亲和的神情将对方托扶起来,微笑问道:
“为何不与高吉离开是非之地?”
王叶本能缩了缩被触碰的手臂,眼神惊恐竟变得起来,忐忑说道:
“因为那交子......变成纸钱了啊!”
什么!
方远心中一怔,瞳孔缩了缩惊讶道:
“纸钱呢?”
“当日我便让高吉烧掉了,这交子本就被藏于店铺内......定是宋文宣发觉此事所以暗中做了手脚!这样一来,他即可高枕无忧,又能借此胁迫我等,没想到今日终究发难了!”
“如何高枕无忧?”方远抓住重点,沉声问道。
“因为小女曾威胁他......要将我俩苟合之事告诉他的妻子,宋文宣本为赘婿,这布庄资产不过岳父恩泽。”
这样事情就变得复杂了啊!
方远用大拇指根部抵住眉心揉了揉,闲聊般问道:
“还有其它吗?”
王叶再次跪下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似无意扭动腰肢挺立胸口,媚谄道:
“小人说完了......只是小女身骨柔弱,恐怕劳役苦累几月便生死未卜,还望大人怜惜开恩啊,小女无以为报,要是留有这自由之身......但凭大人吩咐!”
“失心疯了吗?”方远仔细端详了王叶一眼,这才觉得对方似乎姿色尚可,忽然心头一动道:
“方某向来一言九鼎,待将接下来的俩位讯问完毕,如无差错,你定无罪!”
“你下去将高吉唤来,期间不可多言一句,否则后果自知,去吧。”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王叶叩了几个头,起身后面色绯红,深深瞥了眼方远这才离开阁楼。
心思灵敏还懂得察言观色,方远抓了抓下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如果控制住王叶,将她送入凤鸣阁打探消息,是不是效率更高一点。
思绪电转间,高吉颤颤巍巍走了进来,噗嗤跪倒在地。
“大人我什么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