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面色依然凝重,警惕地望向这里,明确没有靠近房门半步的意思。
臭弟弟有点不大对劲。
......
将心比心,他完全能理解对方面对异样的反应,不过方元现在就是‘方远’,这是既定事实,不会在发生改变。
因为屋外良久没有动静,又或许想改变房间内紧张的氛围,方远怀着忐忑的心情,将门轻轻开启了一个缝隙。
还好,虽然头顶的天空此时一片昏暗,但天色尚可视物,目光所及之处,那姑获鸟群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根据习性,这人鸟应该只会偷孩子,可能聚集起一大群看起来黑压压的无穷无尽,如同蝗灾般才让人莫名恐惧吧。
这样想基本没错,只不过单论体型,姑获鸟可比蝗虫要大多了!
只是方远此时已经放慢脚步踏出房门,抬头远眺,此时雨已停,风未定,院中木叶萧萧,极为安宁。
傍晚的余晖在逐渐消失,天际边只残留有一条黑线,那是鸟群离去的残影,察觉无甚危险,他朝屋内敷衍笑道:
“看来已经没事了。”
方房子眉头拧成麻花,她本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女人,藏不住什么秘密,何况此事事关家人,当下透过门槛说道:
“那现在便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关于灰境的实情?
一天相处下来,房子似乎除了凶巴巴以外,并不愚笨,对我也算真情实意。
自己是不是过于谨慎?这会不会将她牵扯进危局当中?
不对,灰境对我来说过于危险,一次好运,并不代表下次莫名其妙被拉扯进去后,自己还会安然无恙,况且房子似乎准备加入陆校尉所在的机构,那里似乎专注处理‘灵’的特殊事件?
这样的话......
在房子目光注视下,方远思虑着坦然走进屋内,懒散靠向床边,吧唧嘴巴说道:
“姐,嗓子干涩无能为力,喝点水再说啊。”
闻言,房子面容有所松动,口中轻’哼’,上前将桌上蜡烛点燃道:“你自个先琢磨清楚。”说完便转身朝灶台走去。
橘黄的烛光渐渐充溢暖四周,方远异常疲惫,很快陷入昏昏沉沉当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耳朵一阵刺痛。
他睁开眼睛,脸部肌肉微不可见地拉扯一下。
只见房子瞪了他一眼,说道:
“水热好了,喝吧。本来看你睡的挺香,打算明日再问,不过我老是心思难安,恐怕自己晚上也睡不安稳,所幸你也别睡了。”
方远神魂附体,喝了一杯桌上热水才‘呵呵’尬笑道:
“残忍!”
既然有所决断,他当即将话语精简,大致讲完当天夜晚自己睡着后所发生的一些怪异,以及王家那个怪物如何偷窃等等,不过却有所保留。
例如可以看到对方不可描述名字这部分,他是不打算说的。
“你怎么竟惹麻烦?看来这件事情还得告诉陆校尉才行,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方远‘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房子的选择不出他所料,特殊事件必须专业的人来解决,自己胡乱摸索下去大几率会英年早逝。
最主要的还是信息来源短缺严重,周围邻居见过两家,个个都是人才,井底大爷不说,白天那老妪,也给人一种阴气森森的感觉,总之不似常人。
“夜深了早点休息。”
房子虽然心事重重但总算解开一丝疑惑,房门被她打开,雾气像棉絮般飘了进来,打在方远脸上。
他忽然问道:
“侧屋还暖和吗?要不你搬过来住?”
既然是一家人,想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房子闻言,眼神灵动,转头一笑道:“我那边可是火炕,总比这里要强,或者你打算将床让给我?”
“这家伙......”
当夜无话,那诡谲的迷雾灰境也没有再次骚扰方远的美梦。
七月十一,立秋后三日,清晨。
一声清啸将方远惊醒,待他来到院中,房子已经换上白衣练功服,她将衣袖略振,一套拳法刚好打完,缓缓睁开眼睛说道:
“昨天乌云蔽天,今早云散天青,可好多了。”
方远瞅她一副一代宗师的模样,不由好笑道:
“呐,衣裤可是脏了,要洗的。”
她低头望去,下摆处果然被泥点打的零零散散,脸上瞬间泛起一丝嫣红。
自知武功练的不到家,当即用鼻孔哼道:“是不是昨天吃饱了撑的?我看早饭就免了吧。”
方远还要说话,肚子却不争气刚好发出‘咕咕’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