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道理

想，陆校尉此时已经看完手中资料，他舒展眉头，似乎心情非常很不错，和颜悦色邀请俩人进入一楼房间。

    房间摆放几件古董字画，桌椅床榻，门窗花案，古色古香，没有多余搭配，很是整件。

    陆校尉对桌上一份资料饶有兴趣，简单翻看后，又马上折了起来，可以隐约看到封档处无名女...什么公书。

    这个世界的文字有点像隶书，笔画接近繁体，方远接受的记忆中有这方面的认知，自己也勉强可以看懂。

    这时，门外传来几声敲击。

    陆校尉低着头，淡淡说道：

    “进来吧。”

    门外青衣男子应声进入房间，他将手中茶盘放置在桌上，好奇地打量了俩人一眼，随后默不作声退出房屋，合门而去。

    方远注意到桌上摆放一大一小两壶，小杯五盏，皆是青瓷盖罐，好像一套茶具？

    果然，陆校尉泠泠沏了两杯茶水，推至他们身前，抬手道：

    “请！”

    方远略显拘束，见房子也端起杯后，跟着有样学样。

    陆校尉‘滋溜’吸了一口，舒服地呼出长气，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俩人身上。

    而房子浅尝温热，就‘咕吨’一声牛饮而尽，似乎感觉有些苦涩，舌头不停舔着牙床，嘴角鼓起几个小包。

    方远倒是爱茶之人，这汤水油亮清透，靠近鼻子后更有一丝细幽绵长的清香与沉香，不由对房子的行为发自内心的鄙视。

    茶水入口细腻醇厚，方远不由叹道：

    “啜苦咽甘，真是好茶啊！”

    陆校尉眼前一亮，没想到方家老幺年龄不大，倒也懂些茶论，便以茶引言回应道：

    “不错，夫茶，以味为上，香甘重滑，为味之全。”

    一杯好茶，解渴、清神、静心，每人都能品出不一样的味道。

    方远平心定气，就准备与这大叔深入探讨一番，结果腰间猛地刺痛，只见房子面色不善，正收回作案小手，随后还在桌下狠狠紧握，铁拳警告......

    他不由暗自叹气，自己还没有完全适应身份的转变与时代差异，难免会做出些逾越之事，幸好之前脑袋适逢创伤，问起也有番托辞。

    不过他真的缺少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来了解一下世界，只是这时机好似不对，容易露出马脚。

    俩人小动作自然瞒不过陆校校尉，他鼻孔出气，笑哼两声，转而对房子问道：

    “我观你自身体态均衡，落脚步伐轻盈，基础尚且扎实，五指掌握有度，手中似有活儿，从小练武了？”

    房子有所，开口说道：

    “呃，也不能说练武吧......不过儿时兴趣使然，一直在自个瞎练。”

    陆校尉自然不信这番鬼话......

    方远正在旁边静静聆听，突然感觉四周空气似乎有些凝重异常，心跳莫名急速，并且手指尖发紧，血管竟然也隐隐胀痛，不由惊异。

    他转身望向房子，俩人似乎同时受到未知影响。

    “言归正传，你应当知晓我与你父亲是何关系吧？”

    陆校尉神色有异，口气却依旧保持淡漠，即使没有看向这边，方远却莫名地想要避其锋芒，不敢与对方眼神直视。

    当下，房子躯体绷直，也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状态，只觉得汗水不停从额头滑落，椅子护臂都被捏的‘吱吱’作响。

    方远想要开口说话，可嘴一张，就“斯...斯”倒吸两口热气，嗓门如同哑炮般阻断，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得茫然中闭上嘴巴。

    “自......然知道，只是......只是家父对于我练武始终保持模棱两可的态度，因此不曾亲自教导与我！”房子全身肌肉痉挛，但任咬牙坚持，抬起头回应目光。

    “哦？”陆校尉话语中透出一丝疑惑，“这是为何？以我对他的了解......咳。”

    这话说到一半突然出现停顿，包裹在外的气息似乎也有些松动，方远甚至能清晰感触空气中还蕴含了那么一点别的东西......是尴尬吧。

    “我七岁要练武时，家父曾亲手替我系上腰带......”随着气氛松泄，房子面色松动，略微放松身体肌肉，缓缓闭上眼睛平复呼吸，抓紧回道：

    “他说过，这腰带就代表你的决心，一条腰带一口气，虽然我不支持你练武，但上了腰带就是练武之人，往后，你就要凭这口气做人，我练武到现在，凭的......就是这句话。”

    陆校尉颇为认同地点头了点，低笑一声继续问道：

    “见解不错，他还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