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戈尔在夜晚的阵地上结伴而走着,由于不能生明火,整个阵地在黑夜中凸显出一股冷清的气氛。
俄罗斯大地上的夏夜弥漫着一种渗透到骨子里的寒冷,而空气中浓浓的香甜气息像一根针一样穿插在人的心扉和肉体之间,勾起了每个人的童年回忆。
夜深了,不知道是哪个想家的人正小声地拉奏着手风琴,美妙音色在风中幽幽地呢喃着,与那皎洁的月光构成了一首悠扬的夏日小夜曲。
那在战争中的苦痛之情也在每个人的北国之梦中化为了铁马冰河般的岁月洪流,这洪流席卷了这个时代里千千万万人的命运。
几千年过去了,古斯拉夫人的灵魂早已变成了雕刻和纸张,只剩下孤独的战士在历史的沉淀物中深深叹息。
正当林安南沉浸在这股美妙的氛围之中,叶戈尔突然开口问道:
“你之前说你来自未来,然后和你现在的这个身体的主人完全融合了,你还记得在这世界中“自己”的事情吗?”
林安南犹豫了一下,答道:
“记得,他.....不对,是我才对。我也是帝国军队入侵的那天决定加入军队的,其实我现在感觉和他是一个人,我和他并非是分裂的,而是一个整体,“我”对这个世界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并不陌生。这感觉其实有点奇怪,但已经适应了......”
叶戈尔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了林安南一眼,然后背靠在土坡上双手环臂地说道:
“我是军事政治学院的大学生,我本来已经预定被派往莫斯科担任文官助理了,但我是共产党员,也是军事政治学院的历史系学院学生会会长,我认为真正能发挥我价值的的地方应该是前线,所以我加入了军队。”
林安南暗暗想道:看来传闻中苏军政委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和宝贵人才出身的消息的的确确是真的。
“只不过我心里倒是一直对不起一个人罢了,她没有劝阻我去前线,而是一直叮嘱我保护好自己,我倒觉得就算牺牲了也没什么遗憾,唯一的遗憾就是她……“
林安南“啪“地重重地一声拍在了叶戈尔的后背,颇为不满地低声骂道:
“晦气话少点说,虽然你这种反向flag总比“打完这仗我就回老家结婚”机智多了,但是我听得很不舒服,我相信你能活下来,我也能活下来,就这么简单。”
叶戈尔一脸不知所云地问道:
“什么叫弗.....拉格?还有……”
那张时刻绷紧的脸舒缓了起来,叶戈尔开始对着林安南哈哈大笑,他挥着手说道:
“你可真是个有趣的家伙,算你运气好遇到了我,遇到其他人你早就被枪决了。满口胡话还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擅自冒充步兵。虽然说这种做法也是对的,既然坦克被击毁了,再待在原地不是没有意义的战死就是被俘,我要换了你也一样会回头寻找自己人的队伍。”
叶戈尔闭目沉思了一会,然后点头说道:
“嗯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能让我有一种放心感,刚刚那一仗打的也真是漂亮,要是我们的基层军官都像你一样冷静该多好......”
林安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我也觉得自己运气真好,如果不是遇见了你,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政委都是像《兵临墙下》那部法国电影里的形象。”
还没等叶戈尔发问,林安南便表示自己要去检查阵地了,他转身向着反坦克炮阵地走去,一边迈着步子一边咬着指甲低声自语道:
“抱歉啊,叶戈尔,这场战役结束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世界就算变得天翻地覆,我也希望你能活下去,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你也算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翌日清晨。
林安南抓着工兵铲来回不停地往阵地上奔波,他在阵地上举起铲子质问满头大汗的士兵们“是在打算给自己挖掩体还是给自己挖坟墓”,尽管阵地上的军人们已经拼了老命把战壕挖的更深了,但是林安南依旧不满意——还是不够,再深!再深!深到你觉得自己绝对不会被炸到的深度!
事实上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防御手法,之前的阵地建设情况实在太过于简陋了,足够的深度可以确保在敌军正面进攻时,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深度可以躲避在火力线之下,而且保证了炮弹落入战壕时,扇形杀伤面积可以降低到最小。
阵地上一众苏军士兵并不明白林安南的良苦用心,他们从心底哀叹自己算是倒霉,遇到了一个土拔鼠军官。
战前多流汗总比战时多流血好,按照纪录片和军事杂志里的印象,林安南已经和各班班长说明白了反坦克阵地的具体构筑方法,并且和士兵们一起挥汗如雨地抓紧时间构筑阵地。
7门反坦克炮中仅有5门是37型45mm反坦克炮,剩余2门则是令人头痛的30型37毫米反坦克炮,在林安南眼里这玩意就是个牙签炮,这种东西说实话感觉还没有反坦克枪有用,所以这2门炮便部署到毗邻北边的阵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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