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当林朝夕左右为难的时候,地上的侯清云剧烈的咳嗦了几声,慢慢苏醒过来,林朝夕赶紧过去拍打着他的后背,不料被侯清云愤怒的推开。
侯清云:“你干嘛?”
林朝夕:“我救了你,你就这个态度?”
侯清云环顾四周,努力回忆了一下之前的遭遇,被章月明下了药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侯清云:“你救了我?你没晕?”
林朝夕拎了拎衣服上的水:“离晕也差不多了,多亏了我妈留给我的璧月剑,我在落水的那一刹那就清醒了!”
侯清云:“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他们真敢杀人?”
林朝夕:“哈哈,法治社会也是讲证据的,你有证据吗?”
侯清云:“酒店的监控,工作人员,还有刘宵云的父母,怎么会没有证据?”
林朝夕:“说你幼稚你还不信,你到底是不是问灵人,我们这个圈子的恩怨,警察根本就不会管,再说宋岐山他们做事从来滴水不漏,早就把证据毁灭的干干净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刘宵云床底的手机,他们已经派人去拿了。”
听罢,侯清云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四周寻找着自己的手机。
林朝夕:“你不会是想找手机吧?”
侯清云:“要你管。”
林朝夕:“呵,宋岐山故意把我们沉尸在这个荒郊野外,会给我们留下手机?方便警察确认我们的身份吗?”
侯清云坐着沉默了好久,林朝夕看到他那个样子,有些好笑。
林朝夕:“兄弟,第一次出来接单就遇到这种事,确实有些倒霉,不过你也别担心,等天亮我们就去找车,先在这儿凑合一宿吧。”
侯清云:“唉,答应过刘宵云保他父母平安,可现在却被困在这里,真是没用!”
林朝夕在一旁查看着地形,没有搭理他。
侯清云:“你不着急吗?那可是你的客户啊!”
林朝夕看着他笑了笑:“你知道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可以临危不乱吗?”
侯清云狐疑的看着他。
林朝夕:“那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我在找你之前就已经跟刘宵云沟通过了,证据早就已经拿到了,只是当时不忍心看到刘宵云被打的魂飞魄散,再加上你也不算是成心,才好意提醒,谁知道宋岐山这么狠,直接痛下杀手。”
林朝夕揉着自己被河里的树枝划伤的手臂,火辣辣的疼。
侯清云:“那现在?”
林朝夕:“现在刘宵云家里坐了一堆警察,他们过去那就是自投罗网。”
侯清云听着林朝夕头头是道的分析,越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白痴,幸好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林朝夕:“行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要是能走就赶紧起来,我们得去找个干净点的地方,河边容易藏脏东西。”
侯清云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脏东西?我没感觉到有什么阴暗的气场啊!”
林朝夕:“我说的,是蛇!”
“啊!”侯清云猛地坐起来,吓得赶紧跑出三米远。
林朝夕哈哈大笑:“哈哈,我说,你怎么跟个小姑凉一样,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唉声叹气。”
侯清云白了他一眼,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林朝夕此刻已经死了一万次。
就在他们四处寻找着栖身之处的时候,远方强力手电晃动,有人不断呼喊侯清云的名字。
两人站在原地仔细听了一会儿。
侯清云激动的叫起来:“是黎志远,黎志远!我兄弟!”
林朝夕:“好,好,你先放开我!”
侯清云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正抓着林朝夕的衣领。
他们向着手电的方向跑去。
侯清云:“我在这儿!”
侯清云一见到黎志远带人来找他,又感动又生气。
侯清云使劲的推了推黎志远的肩膀:“你小子,还知道来救我们,我还以为你去哪儿了呢。章月明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黎志远:“多亏黎哥我机灵,看到不对我就跑了,一路跟着他们到了这普路林,报个警的功夫,他们人就不见了,我只好带着警察沿路找,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侯清云:“行了,没事了!下次这种命案单子,给多少钱也不接了。”
黎志远:“猴子,这次我对不起你…我”
侯清云搂过黎志远的肩膀:“我这不是没事吗?还交了个朋友是吧?”
林朝夕听到侯清云介绍自己是他的朋友,连忙摆手。
林朝夕:“做你们的朋友,得帮你们擦多少次屁股啊!”
黎志远才不管那么多,拍着林朝夕的肩膀便认了这哥们儿。
黎志远:“兄弟,你这次救了我们,我和猴子不会忘记这份恩情的,他日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我叫黎志远。”
林朝夕:“林朝夕。”
警察:“我说你们赶紧上车吧,要认兄弟,拜把子,回去再说。”
车上,黎志远明显有点兴奋。
黎志远:“你们第一次坐警车吧?什么感觉?我刚来的时候可威风了,一路鸣笛,所有车都绕道走,那感觉,爽!”
林朝夕:“你想坐警车还不容易,偷个手机,抢个银行,实在不行大马路上找个没人的地方放把火…”
林朝夕还在继续说,侯清云和黎志远外加坐在后排的三个警察一脸震惊的望着他。
侯清云轻轻的咳嗦了一声,林朝夕感觉到哪里不对。
警察A:“挺有经验啊?”
林朝夕急忙摆手:“不是,不是,瞎说,瞎说!”
气氛瞬间有点尴尬。
黎志远:“警察同志,宋岐山他们能关几年?”
警察A:“他们还牵扯到别的案子,没那么简单,我们也盯了很久了!”
警察B瞪了警察A一眼:“这种事,你们少打听,你们问灵人最好不要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当真以为不敢动你们呢!为了那点钱,什么都做的出来,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不好吗?”
黎志远:“哎,这你就要说清楚了,我们可一直安分守己,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们都是行侠仗义。”
警察b冷笑一声,便不再说话。
黎志远还在和警察争辩,而此刻的侯清云却是思绪万千,今天的事在脑海里不断盘旋,普通人,他多想当个普通人,可从他十一岁那年开始,他便注定要痛苦的过完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