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检查,莫要放过一处!”刘备沉稳的道。
裴元绍闻弦知雅艺,立刻按住手下的猎物,喝道:
“愣着干什么,把这些人都给我仔细剥了,莫要放过一处!”
“啊?”
那些泼皮本来不愿反抗,以免给刘备留下什么把柄,可没想到刘备居然要对他们下死手——
是真的死手!
“兄弟们,刘备想要咱们的命,跟他们拼了啊!”
一个泼皮放声大喊,想要跳起来反抗,裴元绍一时不慎,还被他推了一个趔趄,
可那个泼皮还没站起来,在一旁的张飞已经下手,
他本来站在一边看戏,没想到这些人还真敢还手,他一出手,便捏住一人的胳膊,
张飞手腕微微发力,众人都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随即就是响彻天地的惨叫。
“啊啊啊……”
张飞居然轻易扭断了一人的胳膊!那骨头折断,刺穿血肉,周围顿时都是一阵血腥的味道。
这恐怖的场面看的不少人甚至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刘备早早挡在田豫的面前,帮这少年挡住这血腥恐怖的场面。
众泼皮见张飞居然如此凶暴,各个瑟瑟发抖,哪里还敢抵抗,
张飞不屑地瞥了裴元绍一眼,丢了面子的裴元绍赶紧将功补过,更加凶残的把那些人一一按倒在地,顷刻间便把他们身上的衣服一一扯下!
“回县尊,这些人身上并无郡守的谕令,连一根竹简都没有!”
刘备严肃地点点头,冷峻的目光落在那些可怜的泼皮身上,更让他们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头到脚!
这天气本就冷的非常,刘备叫人剥了他们的衣服,就等于要了他们的半条命,
这些泼皮平日作威作福惯了,早就吓得手足无措屎尿齐飞,甚至各个放声大哭,再也没有刚才的半分嚣张,哭着求刘备饶命。
“假传郡守谕令、离间本官和上官的关系,实在是该死。”
刘备一挥手,道,“三弟,把这些人绑了游街,让大家都看看这些人是什么货色!”
“是!”张飞喜滋滋的领命。
“不!不行啊!”
这天寒地冻,再赤身游街,非要把这些人一一冻死不可,当下这帮泼皮哭嚎震天,嘴里不住的求饶,
若不是裴元绍等人拼命阻拦,甚至会出现这些人去抱刘备大腿的喜感画面。
徐荣见火候差不多了,阴笑道:“县尊,这些人或是被人蒙蔽,到不可赶尽杀绝啊!”
“哦?”刘备皱眉道,“从何说起啊?”
“这些人嘛,平素都是一些泼皮,哪敢和县尊为难?
定是这公孙宿借督邮之名抹黑郡守,寻这些泼皮为他助拳。”
徐荣这话说得全然不着边际,可刘备居然深深的点了点头,道:
“还真有此事?”
话说到这时候,所有人都听出刘备这是想把所有的黑锅都扣在公孙宿的头上,
几个泼皮都快冻得失去意识,眼看有一根救命稻草伸过来,赶紧纷纷道:
“正是正是,正是这公孙宿搬弄是非,才有今日之事!”
“草民正要告公孙宿不法,还请县尊明察!”
“是啊是啊,这公孙宿在县中不法已久,草民等都是被迫从贼,还望县尊明察啊!”
“草民要告这公孙宿与鲜卑贼勾结,争取确凿无可抵赖,还请县尊给我个立功的机会啊!”
刘备满意地点点头,见哪个肯举报公孙宿,就命令裴元绍把衣服还过去,
很快,在这些冻得瑟瑟发抖的泼皮指认下,之前还称霸一方的督邮公孙宿顿时成了罄竹难书的大奸大恶之人。
刘备满意地点点头,朝四面朗声道:
“这公孙宿竟如此胆大妄为,吾这便将其收入大牢之中,还请各位父老做个见证!”
“刘备乃我县本地乡人,既蒙天子圣恩牧民一方,绝不会纵容这目无法纪祸害乡里之人。”
“鲜卑贼害各位父老流离失所,困于寒风,乃县中守备失职,
今我刘备在此,定会平抑米价,恢复民生。
如今灾祸未平,尚有鲜卑细作活动,治民当用重典,
今在此与各位父老申明法度,若再有违法,休怪备不念同乡之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