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只得无奈领命。
旬月之后
赵王琪方才发完好大一通火,下首跪着医者数人,惧不敢发一言。原来那日赵德民称病,便不再好起来。赵王琪急于出战,一时之间,却难换人。
其中一位稍显年轻的太医,正要起身与赵王琪说出上将军赵德民的一些情况,却听传信兵急急前来:“王,八百里加急,魏国上将军刘义带着大军压境了。”
举座皆惊,赵王琪更是一脚踹飞方才那站着的年轻太医。好你个魏岚啊,前脚思合盟,后脚他赵琪回国,便大军压境,好得很呐。
禀报的传信兵也是吓得不行,硬着头皮接着说道:“王,那魏国上将军刘义压境时,只说了一句:‘烦请贵国上将军赵德民,归还我国魏王的宝物。’”
事关病中的赵德民,赵琪脸色稍缓,复又变得难看了起来,忙吩咐侍者:“速去传上将军前进,若真是病得不行,抬也得上殿来。”侍者见赵王琪的脸色,便知上将军此番定是不复从前宠爱,明了该当如何行事。
侍者一路疾行至上将军府邸,阍者见是王宫中来人,急去唤赵德民。
那赵德民,正在闺房之内为春姬描眉,好不快活。忽听阍者来报,一笔便给那春姬画作一字长眉,如厮美人,却被亲手破坏,赵德民恼了:“本将军吩咐过病中拒不会客,何人如此没眼色。”
“上将军好大的威风呀。”原是那传令的侍者久不见人来,急于回王宫赴命,等不及来见,便径直叫府中下人径直领着上了赵德民房外,正好听见这一句,冷哼一声接话道。
赵德民听出是宫中侍者的声音,心道一声:坏了。慌忙佯作生病卧床,而那春姬急急被藏入了衣柜之中。
“是方公公啊,咳咳...请进,德民有恙,恕不能来迎。咳咳..”慌里慌张躺床上的赵德民,虚伪的咳着请侍者进屋内。
那方公公进得房中,也不打量,径直去了赵德民床前:“上将军,赶紧收拾一番,与杂家进王宫去吧,来前,王吩咐过了,若是你不便,杂家可是抬也要抬进宫的。”
赵德民面色大骇,惊坐起身,对着侍者方公分说道:“公公,请稳步厅中用茶,德民片刻便好。”
方公公见赵德民态度不错,面色稍缓,却是不忘赵王琪的命令,回道:“上将军,杂家,便在房门前候着,请你速速准备。”
房中的赵德民,松了口气,起身便去拉开衣柜,捏了捏春姬玲珑般的鼻子,随后急急更衣,边说道:“小美人儿,等爷归来。”言罢,已整装出得房门去。
一行人急奔王宫,而那春姬从柜中出来,坐于妆奁前,轻轻擦拭眉中的那一条黑线,拿起妆奁上的焦柳,便自行描细细描画了起来。想起方才柜中所见情形,缓缓笑得开来,镜中之人也同样展颜一笑。春姬见着,轻抚着脸喃喃道:这皮囊,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