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友,“终于啊!你终于被人发现了,这么多年,每次看见你,我都在诅咒你!”
南塘村的村民从陈海生的话里听出来,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当年的事情是谁做的,但他却从来都没有说过。
不论别人如何指责他,咒骂他,排挤他,他永远都只有沉默。
“天理昭昭啊!”陈海生又哭又笑。
钟馗皱着眉想发怒,知县连忙开口,将当年的事情全盘托出。
钟馗听完后,吩咐鬼差将那几个受害女子的魂魄带来。
陈海生恨不得上去撕了文阿友那张脸。
而匡音音则回头看向了家人,眼中充满了不舍。
只是现在在公堂上,而鬼魂对判官和鬼差的惧怕,是实打实的,如果没有钟馗的允许,匡音音是不敢过去的。
很快,鬼差带着几个魂魄回来,“启禀大人,都已带到,只有一人已投胎。”
站在外面的陈海生看到了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背影。
一时间老泪纵横。
几个老鬼到了公堂之后,场面差点失控。
当她们看到文阿友时,如果不是有鬼差的压制,估计文阿友的魂都能被她们给撕了。
文阿友被几个鬼魂围攻,而她们又都是自己曾经奸杀的人,这种冲击之下,文阿友突然翻了个白眼,过去了。
“咦,他死了!太好了,钟馗啊,你快给他下油锅。”
知道小龙神对油锅的执着,钟馗很怕她当堂拿出烤串,还好她今天更想看戏。
文阿友前脚翻了白眼,后脚魂魄就飘在了半空。
“来呀,将文阿友押过来!”
文浩趴在地上大喊,“爹,爹你怎么了?”
暖宝走过去踢了他一脚,“叫什么,等会就炸你,我说过的!”
文浩此刻根本不知道炸他什么,也不知道炸一下到底有什么感觉,直到他看到鬼差将他爹的魂丢进油锅里。
“文浩,到此刻,你招是不招?”知县不敢用钟馗的惊堂木,但他的声音同样充满威慑。
文浩已经吓哭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点头,“我说,我全说!”
文阿友当年的腿确实被砸坏了,但他能将文浩治好,自然也能将自己的腿治的差不多。
脚没了?
他给自己做了个木头假脚,一样能用。
而且因为一直坐推椅,不论发生任何事,谁能想到是他做的呢?
最令人无法置信的是,他每次做这些事的时候,都会带着文浩。
文浩的思想和心灵就在这样的耳濡目染中扭曲了。
“我喜欢匡音音,很早就喜欢她,可是他们家人始终都不待见我!”文浩说到匡家时,语气中带着仇恨。
暖宝看了一眼那个长相柔美的女娘,咬牙切齿的说,“你喜欢她,然后给了你们之间这样的结局?”
文浩此刻的表情有些麻木,“她要嫁人了!我和她之间还能有什么结局?”
“真的喜欢一个人,不论什么结局,应该给对方的是美好的祝福!而不是取了人家性命!”这时萧仲朗也忍不住开口。
不过想到他扭曲的心灵,说这些就等于是鸡同鸭讲,便闭了嘴。
文浩看了一眼还在油锅里的父亲,闭上了嘴。
他没有说自己是如何求父亲放过匡音音的,也没有说当看到匡音音像个破布娃娃一般时,他的心有多痛。
文阿友嘶哑的嗓子高喊,“文浩也做了,匡家的丫头是他做的!”
文浩听着父亲的叫声,手指抖了抖,却并没有出声。
地府审案,不仅讲证据,还会讲事实,做了没做,不是谁的一言堂。
“来呀!请功德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