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而且总是笑得很甜,很好看。连带着母亲都说,其实嫁个年纪长一点的也好,会心疼人。可是不过是半年的光景,情形便不一样了。那时堂姐说,礼王执意要主动请缨去攻安靖国,她怎么也劝不住,可明明这项差事并不是非他不可。而且堂姐去求过很多次,国主和国母都不准堂姐随礼王一起去。自那之后,我便没见过堂姐了。叔父说堂姐身子不适,已被国主国母接去宫内静养了。堂姐从前身体一直是极好的,好端端地就生气病来,连我去探望一下都不准,想来是很严重吧。长安哥哥,听说礼王打了胜仗,就快回来了,堂姐是不是也快好起来了?”
这件事,顾长安也知晓,可是却不能同如梦说。那许如愿分明是健康地呆在宫里的,哪曾生过一点病,那分明是国主国母的一步棋。礼王执意要主动请缨,分明是想要那继位之名。他是长子,继位之名却给了义王,他根本不服。元礼成几次三番拉拢顾家,却一直不成功。他想要武力逼宫,怎能没有兵权?安靖的动乱历时许久,所需兵力众多,他不去,下一次机会还不知要等多久呢。礼王那样的心思,哪里是能为女子放弃大业的人,他娶许如愿不过是希望许林越和许林起能在他出征之际,助他应付仁王和义王的阴谋,保住自己的大后方。如今礼王准备班师回国,离逼宫要那继位之名不远了,这许如愿,怕是活不久了。可是这些,顾长安都不能同许如梦说,他只能点点头,轻声地回:“嗯,是快回来了。”
顾长安话音刚落,一转头,便见如年和楚楚有说有笑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喂鱼的池塘离顾宅大门很近,因而如年和楚楚一进门便见到他们了。
如年想到自己这一个月来的所作所为,走上前拉住了如梦的手,笑着问:“妹妹是来找我的吧?等我很久了吧?最近一直同楚楚妹妹出去,冷落妹妹了,你可不许怪我。”
如梦到底是同如年一起长大的,也不舍得真的怪她,但还是介意她这一个月的冷落,因而佯装生气地回道:“怪有什么用,我连姐姐的面都见不到呢!若不是长安哥哥陪我玩,我现在肯定一个人孤单无聊地发霉了,姐姐哪里还能见到我?”
如年听了有点意外,倒是没想到,这次二哥待她如此好,竟还帮她招待朋友。她笑着对顾长安说:“谢谢二哥帮我招待如梦。”然后转向如梦:“我二哥陪着你不是更好,这安元国内的适龄女子若是知道,怕是要嫉妒死你了。”
如梦也笑了:“也是,长安哥哥这么受欢迎,倒是我赚了。”
如梦和如年没有注意到,站在最后的曾楚楚却是看得分明,顾长安的眼睛一直定在许如梦身上,带着宠溺的笑,那眼里哪里还容得下旁人。
曾楚楚只当是如梦来找如年不成,又碰巧遇到顾长安,机缘巧合,两人相处一个月,日久生情了。她胸闷地不行,净顾着帮如年和志王,倒是一不留神把顾长安推给别人了。
她看着顾长安的眼神,这已经是第二次在他眼里看到这样的深情了,可是哪一次都不是对着她。她低下头,掩饰住眼里的情绪,无声地往后退。
走在大门口时,她转过头,三个人聊得正开心,没人发现她的离开。她落寞地转过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再没有回一次头。
顾长安看着许如梦时那深情宠溺的眼神,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心里,扎得生疼,她却舍不得把刺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