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过去,眼前的青年仿佛成了一道信仰,于是眉头疏散开来,微笑着点了点头。
秦阳不再多言,搀扶着楚灵儿缓缓离去。
白少泉站立原地,望着两人的背影,咬牙切齿,一脸凶相,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
拂尘峰上。
“秦师弟,楚师姐她无碍吧”,刘元平看着从房间出来的秦阳,担忧的问道。
“无碍了,伤口上了药,睡下了”,秦阳长长呼出一口气道。
刘元平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一身紧绷着的肌肉放松了下来,开口自责道:“都是我战力不济,不然楚师姐也不会受伤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会上了风云台挑战白少泉”,秦阳想要弄清楚事情原委。
刘元平想起近来发生的事,放松的肌肉又再次紧绷了起来,一脸愤怒道:“大家各自入了内门,本以为进水不犯河水,但白少泉非但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起初只是在宗内言语辱骂我,还有拦路骚扰楚师姐,最后干脆趁师尊不在峰上,带人偏偏潜入进来用卑劣手法欲对师姐行不轨之事。今日我去饭堂的路上听闻他让人四处散播流言说楚师姐私下已与他通合,我气不过便与他约战上了风云台”。
刘元平讲的义愤填膺,而一旁听的秦阳此时早已怒火中烧,一身青筋暴起,打定主意一个月后定要以牙还牙。
“只是秦师弟,已你现在初入同质境的战力,一个月后与白少泉生死学战,确实唐突了些,白少泉已达中观境,战力真的强大”,想起秦阳今天向白少泉生死约战,刘元平一脸担忧道。
“刘师兄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劳烦刘师兄灵儿这边多加照看,我先告辞了”,既然下了生死战书,自当努力进取才对,想到这里,秦阳不再多留。
“那是自然,楚师姐这边你放心吧,有我在,若那白少泉再犯,我会禀告师尊,让师尊主持公道”,刘元平挺直了腰杆打了包票。
听了刘元平之言,秦阳点了点头,拱手道别,朝着峰下走去。
临及峰下,望着近处青阳宗弟子慢慢禄禄的样子,慨叹行路之难,知难不畏难,方为强者之心根本。
一路穿行,来到无名峰下,心里想着白天风云台上之战,不自觉再次踏阶而行。
白少泉拥有身法高阶战技,自己想要击败白少泉,便要先破了那数道幻影。
念及此,突然想到上次去战技阁飞入脑海的黑色卷轴,遂将意念涌泥丸宫,感觉到那黑色卷轴依然悄悄悬浮着。
一阵失望,难不成自己得了一部废物战法。意念正欲退出,突然,那黑色卷轴缓缓旋转了起来,卷起的边沿悄悄露出了冰山一角。
一阵金光乍现,露出一纵金色小字,“山河媾精,大道布化,万物以生。”
十二字真言,犹如惊轰之雷倾泻而下,秦阳感到一阵头疼欲裂。
意念奋力做着抵抗,突然金色小字飞出卷轴,悬在半空,字字紧抱,合成一环,缓缓旋转。
泥丸宫金光大作,脚步重逾千斤,每踏上一层,台阶便炸裂开来。
秦阳头疼欲裂,仿佛泰山压顶一般,艰难的向上挪着步子。
意念不屈,不曾退去,正如身体不屈,不曾弯腰折身而停。
一步,两步……眼眶中血丝弥漫,无穷压力似是将血管压爆一般。
脸部扭曲了,嘴巴被压扁撕裂,此时的秦阳看上去极为恐怖,五官已不可分辨。
我屈服了你便收手吗,只是凭什么?
秦阳不甘,于战技阁小世界寻觅到你,带你重见天日,不是为了屈服与你,做一个被战法架空的傀儡,不然修的什么道,傀儡道吗?
浑浊空气聚散涌来,电闪雷鸣,天在悲鸣;感觉到脚下的颤动,地在咆哮,天地齐齐色变。
仅仅走了十数步,便是与天地为敌,天地让他停下,让他屈服。
“去他妈的战法”,秦阳望天大喊,血液由红变金,一身气血之力沸腾,继续拾级而上。
十二金字环轰然炸开,纷飞四处,杂乱不堪。
秦阳顿时一阵轻松,加快速度而上。风云变得和暖了起来,大地震颤之力变为反弹之力,助力秦阳迅速攀登至峰顶。
倾目而下,一念动,山峦重叠间花草树木,皆在感念之中。
金色血液似是这黑色卷轴的宿敌,血液奔流在血管内,似潮汐一般,反复涌向泥丸宫,而黑色法旨亦溢出金色气息不断扩散,抵挡血液潮汐。
泥丸宫内气血相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搞的秦阳一阵头昏目眩,浑身皮肤涨的通红。
一时不得挽救之法,只好盘膝而坐,一阵阵冲击,一次次剧痛,反复了不知多少次。
许久,血液潮汐退去,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