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打人。
“大姐姐,你看你这小脸白的,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吧?哈哈哈……”
洛芊芊毫无形象地笑了起来,在现代她可是三十岁的成年人,可是如今竟然跟洛樱纷这个十四岁的小孩子吵架,不过跟小孩子吵架真的是好好笑啊!
“二小姐!大小姐不忍心说那老奴来说,求老夫人准许老奴插一句嘴。”
刚才她贸然插嘴被这贱丫头打,这次一定要吸取教训。
“唉!”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看了洛芊芊一眼,微微朝着她摇了摇头。
宋妈妈见老夫人没说话,又道:“老夫人,那老奴便当你是默许了。二小姐才九岁那年,也生了一场大病,当时临近年关,还是冬天,府里的主治大夫回家过年了,所以二夫人派人出去,千辛万苦地寻了一个大夫过来。
那大夫医术高明,心地也善良,冒着严寒而来,谁知到了二小姐房里,却被二小姐拉到了床上。
我们进去拉时,二小姐还不愿意撒手,拉开以后,二小姐甚至跪地求这不让大夫走,那大夫年过四十,孩子都比二小姐还大。
亏的人家人品贵重,没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然不只二小姐,就连咱们整个丞相府的名声都毁了啊!你说咱们还怎么敢在二小姐醒着的时候请大夫呢?”
“逆女!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男人,看我不打死你!”
一个雄浑的男中音传来,带着冲天的怒气。
门帘被掀开,一个穿着黑色长靴,着灰色长袍的男子大踏步走了进来,国字脸上怒不可遏。
这便是原主父亲当朝丞相大人洛玉珏,每日早朝以后来老夫人这里请安。
“老爷~”二夫人一下子扑倒在洛玉珏怀里:
“老爷,您可要为亲身和纷儿做主啊。”
“是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死了吗?”
接连三个疑问句,眉眼之中丝毫不见一个父亲对女儿死而复生的喜悦。
饶是从原主记忆里知道这个父亲对她不在意,可如今看来已经已经不在意到了这种程度。
亏的原主还一直觉得外祖家获罪,连累了洛府,对不起父亲,那些折磨是应该受的。
洛芊芊眉毛一挑:
“怎么?女儿才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父亲就又要打死女儿,这下正好,府里连棺材本都省了。”
“逆女!”
洛玉珏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打她。
“你凭什么打我!”
洛芊芊一把握住了洛玉珏打过来的手,她知道这具身体力气小,所以直接掐在了虎口处,这个地方看似不起眼,但是如果用力,会很疼。
“你……”
洛玉珏的手只要往前,那洛芊芊就掐的他生疼,可若是就此作罢,颜面上也过不去,两人就这么僵持在了空中。
“好了!”
老夫人重重地捶了一下床:“看看这如今像什么样子?父女,母女,姐妹,本来就是一家人,如今却像仇人,造孽啊!”
“咳咳……”
洛玉珏生气地收回了手,恭敬地对老夫人道:
“是儿子治家不孝,让母亲劳神了,你这个逆女,跟我到书房来!”
“逆女?敢问父亲,女儿到底是逆了父亲的什么意呢?如果是刚才父亲要打我,女儿觉得自己根本就没做错,父亲也不该打我,这不算忤逆。”
“你……”
洛玉珏从来没想过会被人当面质问,何况还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连话都不敢说的女儿。
素日在朝堂之上,那些人欺负他根基浅薄,每每有提议便会被驳回,他没法跟他们硬碰硬,只有忍着。
可如今这个人是他女儿,如何能忍?
“来人啊!请家法!”
“母亲,儿子平日治家不严,愧对列祖列宗,如今这逆女竟然当着您的面忤逆不孝,请母亲恕罪,儿子这便惩罚她。”
话才说完,下人们便递上来了一根用竹丝编制的胳膊粗的,长约一米五的藤条,颜色已经发黑,看样子有些年代了。
“洛芊芊,这家法乃是从曾祖父那里传下来的,每当族里有不听话的学子,便用这藤条教训,今日我若不将你打的服服帖帖,日后你还不知道要闯出怎样的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