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好了。我三叔也埋怨自己,如果他能替我爹分担,我爹就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就连我祖父也埋怨自己,怨自己身子不济,一家的重担都压在我爹身上。可是,这些与他们有什么关系,错的就是那个伤害我爹的人,得到报应的应该是他,而不应该是我们。”
不知为何,曹青槐说着说着眼睛就泛红了。
邹涟侧头看向她,见她眼里蓄满了忧伤,都是经历的意外,她的爹爹已经没有了,而自己一家人都在,是啊,平安才是奢望,况且那伙贼人都被颜家公子就地正法了,犯错的人已经死了,她何苦要折磨自己和爹娘呢:“谋害你爹的凶手找到了吗?”
曹青槐强忍着才没有流下眼泪:“我相信有一天一定能让他伏法。”
邹涟握着她的手点了点头:“我也相信!”
等后面的马车追上她们时,曹青槐和邹涟已经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坐在凉亭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话,外面三匹马安详地吃着草,偶尔有微风吹过,让人昏昏欲睡。
马车停了,靛颏跳了下来:“小姐,你饿了吧,干脆在此处歇一歇,吃点东西吧。”
曹青槐早膳就未吃,刚跑了十里跑,又陪邹涟哭了一场,此刻已经饥肠辘辘,见靛颏拎着食盒下来就像遇到了救星:“有什么吃的?”
“你们跑马太快了,刚刚路上有好几家食寮,我想着您肯定饿了,就买了两碗冷淘,还有早上你让我带的点心。”靛颏把食盒放在石桌上,拿出冷淘:“邹小姐也吃一碗。”
“我娘她们吃了没?”
“都吃了。”靛颏冲凉亭外的穆堇喊:“还有一个食盒在绣眼那里,她在少爷的车里。”
果然没过一会,绣眼就过来了:“你们四个跑得也太快了,来吧,先吃点东西,我们在食寮里都吃过了。”
穆堇和雷钦懒得进凉亭,两人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端起冷淘吃了起来。
正午时分,正是热的时候,一碗冷淘入肚,整个人都清凉了不少。
马车停着不动就太过憋闷了,没一会,马车里的人都下来了。
邹夫人带着两个丫鬟也往这边来了。
就是曹青骏,也被元殷带下了马车,不大的凉亭一下子就热闹了。
曹青槐吃了一碗冷淘,三块糕点,又喝了一大壶水,吃饱了就有些犯困:“顾镖头,我们在此处休息一下吧。”
顾勒看了看日头:“不能休息太长功夫,我们要趁着天黑之前赶到客栈,否则就只能在郊外露宿了。”
曹青槐点头,虽然他们走的是官道,但也不能保证没有贼寇,露宿郊外的确是一件非常有风险的事情:“行,那大家坐下来喝杯茶就继续赶路吧。”
曹青槐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邹夫人:“夫人,您这边请。”
从进了凉亭,邹夫人的视线就一直在邹涟的身上,见曹青槐给自己让位,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