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知道何少白的计划,当然得问他本人。
钟以士捏了捏藏在袖中的蒙汗药,冷笑一声,“姓何的,你今日有口福了!”
她要将何少白药倒。她知道黄义就藏身在庄园后头的庄稼地里,只要将何少白悄悄弄出何府,她便会有帮手。
钟以士在何府寻个隐蔽处,一直等到天黑,悄悄摸到何少白的婚房外头,看到丫环给新娘子送完饭,都退出来候在门口,便走远些捏了腔调,学送房的老嬷嬷说话:“大少爷送罢了客人,就要来行‘合包’之礼了,你们还守在门口干什么?想听床吗?不害臊!”
丫环们年幼无知,对新婚的规矩懵懵懂懂的,听见黑处有人这样说,便都走开了。
钟以士伏下身子,隐在花圃后面,像一只猫般轻捷移动脚步,只几步便到了婚房门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接着反手将门闩上。
新娘子也听到了外头的话,早已蒙着盖头坐到床上,听见有人进来,以为是自己的夫君,便一动不动地等着新郎来掀盖头。
钟以士一声不吭,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从容地将蒙汗药下到杯子里。然后哑着嗓子道:“讲了一天话,嗓子都哑了。想是娘子也累坏了吧,快把这茶喝了。”
新娘子只顾沉浸在新婚的喜悦里,不疑有诈,含羞道:“有劳相公啦,您要我喝茶,倒是先把盖头挑了啊。”
“先喝了茶。”钟以士说着将盖头撩开一道缝,把茶杯送到新娘子唇边。
新娘子以为何少白调情,便轻启朱唇任钟以士把茶喂进嘴里。
钟以士回身搁下茶杯的工夫,新娘子已歪倒在了床上。
“这药果然厉害。对不住了新娘子,你且暂受些委屈吧。”钟以士歉意地说道。
钟以士给新娘子宽衣,掩好轻衾,往茶壶里下足了蒙汗药,然后藏入床下,这时发觉门被自己闩上了,不禁哑然失笑,忙又爬出来去拉门闩。
刚走至门前,听见外头一片嘈杂声,接着有人在门外说话:“新娘子,今天是新婚大喜的日子,怎么这么早就闭了门呢?连等咱们铺了喜床都等不及啦!”
钟以士一听顿时呆住了,她尚待字闺中,哪里懂得新婚的规矩,原来还有铺喜床一说。看来自己是太性急了,新娘子已经宽衣解带安卧在床上,这可如何是好。
外头的人推了推门,发现竟然上了门闩,都觉得奇怪,“咦,怎么闩上门啦?新郎不是在还在前头待客吗?”
“这可奇怪得很,新娘子,你们沧州是个规矩吗?”
钟以士慌乱起来,走到床前,想去摇醒床上昏睡的新娘子,摇了两下知道是徒劳,目光扫过搁在床头的嫁衣,急中生智,暗道:“只有李代桃僵这一个法子啦。”
钟以士忙穿上嫁衣,将新娘子藏到床下,定了定神,披上盖头把门闩拉开。
四五个少妇一齐拥进来,道:“嗐,还以为你不让咱们进来呢!”
“来,让咱看看新娘子长得什么模样。”
说着就有人动手,将盖头掀开,“呀,新娘子好性急哟,新郎还未来呢,妆都已经褪了。”
“就说嘛,怎么把门闩上啦,原来在洗脸呢,怎么不叫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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