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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要如何报答?”
“九儿不知,师父想要九儿如何报答。”
“师父想要九儿痛呢。”
忍九不知要说什么,也不知他什么意思,只能闷闷地喊了一声,“师父。”
左息九眸光暗沉,她当然不会知道自己被下了情蛊,他那般待她,她竟什么情绪都没有。她说喜欢他,他不信呢。
“走吧。”
天蜇教内,明亮豪华的地下室内,说是地下室,倒像是地下宫殿的一个大堂,黑曜石般的殿椅在殿堂上端,黑翼和四个黑衣人在左边站着,忍九在右边站着。
左息九斜斜地倚在椅子上,黑色的椅子与白色的衣,强烈的色彩对比反倒让他更似妖魅,但是那泠然的气息和那无形的气场仿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让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黑翼单膝下跪,他后面的四个黑衣人也跟着跪下,“尊主。”
忍九一个人在那站着有点不自在,她从未觉得自己于她师父而言有什么特别,她也从来没想过恃宠而骄,从他们初见的那一天,她就该有这样的自知之明。
左息九嘴角噙笑,看着忍九。
忍九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也跪下,“请师父责罚。”
左息九收回目光,把玩着手中的白骨扇,他总有各种各样的扇子。
“黑翼。”
“属下在!”
“既然我的乖徒弟都这样说了,那你便看着办吧。”懒懒散散的声音。
黑翼心中有点苦,他不想也不太敢,谁知道他家尊主对他家小姐的心思是什么,这罚的轻重都不是。
“是。”
左息九看向忍九,她仍然是低头垂眸的乖巧模样,好像谁罚她都无所谓的样子。
黑翼起身,发现他家尊主并无离开的意思,硬着头皮对后面那四个黑衣人说:“去把药拿来。”
有一个黑衣人声音有些发抖,“平常惩罚罪人的药吗?”
黑翼抬头看了看左息九,发现他正在悠闲的饮酒,于是咬了咬牙一脚踹在那人身上,“不然呢,还不快去。”
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忍九,小姐你要不先起来,跪着多累。
“九儿。”
“徒弟在。”
“你可还记得十年前我在树下埋的桃花酒。”
“徒儿记得。”
“酒的味道着实不错,不过师父却不喜欢呢。”
“……”
他不喜欢?那他干嘛要埋?
“九儿呢?”
忍九不知他何意。
“九儿可喜欢酒的味道?”
忍九眼神微凉,但是她这低头垂眸的模样,左息九自是看不清的。
“师父不喜欢的,九儿便也不喜欢。”仍是乖巧的语气,或许是不敢喜欢。
“呵呵,九儿总喜欢骗师父呢。”
“九儿不敢。”
左息九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一杯,姿态肆意潇洒,让人看了便舍不得移开目光,不过在场之人,谁也不敢抬头看。
“大人,药来了。”四个黑衣人分别拿了四个小瓶子。
黑翼想骂娘,你拿一个不行吗拿四个?什么蠢货!
黑翼感觉自己太苦了,这比让他自己把这瓶子的毒药喝了还难受。
黑翼随手拿了一个黑衣人手里的瓶子,媚毒,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拿药的人,感觉这瓶子有点烫手,他想换一瓶,“尊主。”
“开始吧。”左息九漫不经心地又看了一眼忍九。
黑翼有点难受,磨磨蹭蹭地走到忍九身边,忍九微微抬头,平静的看着他。
“小姐,请。”黑翼觉得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请人家喝毒药。
“好。”忍九看了看瓶子上的字,心下微沉,一口气喝完。
黑翼觉得现在他不应该在这里,他见过以往用这些药对付女子的时候,那些女子的放荡模样,他想离他家小姐远一点,又不太敢动。
倒是左息九看着他们这么尊敬的喂药,皱眉,“黑翼也是这般温柔的对待那些犯人吗?”
他不喜欢她那副模样,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模样。
黑翼心中一凉,赶紧对后面那四个示意。
忍九自是听到了左息九说的,她明明愿意配合他,他还非得如此羞辱与她,忍九心中一半委屈一半愤怒,但到面上,仍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
那四个黑衣人战战兢兢的将她两手绑了起来。
“嗯~”忍九一时没有忍住哼出声,她都做好了准备却没想到这药效比在酒楼里的重那么多,然后忍九死死的咬住嘴唇。
黑翼听到她的声音,差点没吓跪下,连忙抬头看左息九的脸色,发现左息九也有些震惊地看着忍九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