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要先见她一面,有些事,我得确认了才能应。”
没想到只会给人添麻烦的臭小子,也会有一天这般护着宠着人了,凤老侯爷心中颇觉微妙。
一方面觉着他不争气,为了个沈汐禾要死要活;一方面又欣慰他长大了,知道男子汉大丈夫要负责要有担当了。
是以,他松了口。
凤绯池一听,这就有戏了?
顿时眉眼舒展,直接就双膝起来,“爹,您这是——”
“继续跪着!老子气还没消呢!”
凤老侯爷看不得他这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德行,虎着脸道。
只要能娶到汐禾,跪就跪了,他膝下又没有黄金,他的脑子和手才是发家致富的宝贝。
“好,您消消气,等您气消了,我再带她来探望您。”
凤绯池乖巧得很,凤老侯爷被他一口一个“您”弄得浑身鸡皮疙瘩,直摆手,“滚滚滚,这是我屋,我要睡了,你去外头跪去!”
闻言,凤绯池无比配合地起来,“爹早些休息,我去外头跪着,绝不吵着您!”
然后屁颠屁颠地跟领赏似的出去,真在院子里跪着了。
管家见状,不禁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侯爷为难少爷了?
少爷要和侯爷杠上了?
“少爷,要不要给您拿……”
管家话还没说完,凤绯池便扬声道,“管家,爹让我跪着我便得跪着,怎么能投机取巧呢?护膝我不要,你别再说了,我意已决。”
被他卖了的管家:“……”
“管家,你回你的屋去!甭管他!”
果然,下一瞬,屋内传来凤老侯爷气闷的声音,管家不禁低头哀怨地看了眼自己护着长大的少爷,很是痛心地离开了。
凤绯池跪得笔直,阿聪没一会偷偷过来给他送夜宵,他却望着阿聪笑。
“阿聪啊,虽然你让少爷钻狗洞,你踢少爷屁股,害少爷丢脸了……”
“少爷您别说了,小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阿聪一听这前奏,直接就朝着凤绯池直挺挺跪下了。
“不是,少爷我的意思呢,你功过相抵了,这次少爷能娶沈家小姐,你功不可没,少爷就原谅你了——到时候接亲记得表现好点,一定要给未来少夫人体面。”
哈?
什么功不可没?
什么未来少夫人?
少爷,天黑了就能说胡话?
阿聪一脸茫然地望着笑得像只花孔雀似的凤绯池,后者却自顾自地畅想着婚礼事宜了。
“八抬大轿,一百台聘礼,再给全城围观祝福的百姓发些喜钱和喜糖……这些钱,爷不缺,就是得提前去钱庄提下,免得到时婚期定下来,若是时日赶,手忙脚乱的……
对了,喜宴上的一应吃食酒水,得提前从庄子里和酒楼里订好,到时再免费请会说喜庆话的百姓进佳肴楼吃喜酒。诶,你说新娘子的嫁衣能不能我订一匹玉锦罗,找绣娘给她绣?
她的手有伤,自己绣太辛苦了,而且对眼睛也不好,我可舍不得。”
说着说着,他听见一声瓷器落地的响声,便见阿聪傻眼地一屁股坐地上了。
看着他,脸色怪怪的,“少爷,您,您没事吧!是不是发热了?小的去给您叫大夫!”
该不会他当时那一脚,其实踹的不是少爷的屁股,而是脑子吧!
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呢!
凤绯池:“……”
要娶媳妇了,要不小厮也换一批机灵点的新人吧。
这个小厮他不要了。
凤绯池跪了一夜,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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