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方姓沈?”
手下点头,“掌柜说是一年轻美貌的女子……”
沈,年轻美貌,女子。
几乎是一个见鬼的念头,从南宫凛脑海里划过。
他忙问,“府上可有王……沈汐禾的画像?”
听到“沈汐禾”三个字,手下还愣了下,好一会才想起来,这是和离的那位王妃的名讳。
“这……”
“罢了,本王亲自去问,备马。”
待南宫凛穿着蓑衣策马来到当铺,掌柜的正要关门。
却见一袭黑衣,器宇轩昂的男人翻身下马,直接伸手拉住了门框。
“等等。”
掌柜原本要说什么,但见南宫凛这凛冽的气质,不禁吓得手一松,便叫南宫凛入了内。
“这位贵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这玉佩,是一位怎样的女子典卖给你的。”
南宫凛却是手持玉佩,直接问。
掌柜见这玉佩便头疼,今天才要卖出去,结果一黑衣凶煞的男人冲进来,说这是王爷之物,不仅只用了他买时的价钱拿走了,还教训了他一顿。
此时再见拿着这玉佩的人物亲临,他便忙跪下,“小人不知这是王爷之物,王爷恕罪,小人也不知道啊,只知道是位,带着个圆脸丫鬟的漂亮姑娘拿来当的……”
“那姑娘长什么样?”
南宫凛心下一动,小玉好像便是圆脸长相。
“这……”
见掌柜绞尽脑汁找词,南宫凛只得拿了纸笔,飞快数十笔便勾画出沈汐禾的画像来。
等他画完,竟是自己都吃惊——
他以为他对这位相敬如冰的前王妃厌恶到,压根不记得她长相才对。
但他一提笔,便毫无滞涩地就画出她的相貌来。
只是这画像上的沈汐禾,是当初他在街上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
那时的她还只是国公府的大小姐,英姿飒爽,清丽脱俗。
掌柜见画像中人,先是惊艳,随后却是指着这画像连连点头——
“对,就是这姑娘,长得是真漂亮,但没有这画像上活泼,对了,她额头上还绑着纱布……”
绑着纱布,那就是沈汐禾没错了。
南宫凛闻言后,连连后退了几步,看着这画像,又死死地盯着掌柜,“你确定是她?”
怎么会呢,这玉佩,本该落在野外,是他遇刺重伤昏迷那次不见的,怎么可能会在沈汐禾手中?还被她给当了?
纱布……也就是前不久,她从王府出去那阵发生的事?
有了玉佩这点,南宫凛不禁细思极恐,比如,那玉佩或许不是他遗落在野外,而是……被救他的人拿了。
又比如,沈汐禾当时的确去过野外打猎,还有,她会武功,能将他救走符合常理。
倒是采薇说,她在山间采药发现昏迷不醒的他,将他扶回药庐救治……可是这些年,采薇虽会药理,却并不精通治病救人,当然,她说是那位死去的大夫治的,这也合理。
唯独一点,采薇那般柔弱,是怎么将他扶回去的?
一旦对当年之事有了怀疑,南宫凛便无法坐视不理。
他听见自己涩然的声音,在当铺外的雨幕中响起——
“查一查,当年,薇夫人生平,尤其是,本王遇刺、接她回府那些时日,她和什么人来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