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汐禾早早起来梳洗,她换上了凤绯池命人送来的裙子,将挽起的头发放下,既不是妇人头,也不是少女发髻,利落地弄了个长麻花辫,加上翠绿的长裙,瞧着清新惹眼。
凤绯池给她送了大红的裙子,估计是觉着适合,但她就想穿条绿的,祝福位面男主。
等凤绯池一瘸一拐地来到客栈楼下,便见沈汐禾在大堂靠近门口的位置等了。
她头上一根钗子都没有,素得厉害,面上也没涂脂抹粉,额头的纱布叫她看起来有些别样的柔弱。
但她的双眼却坚定清冷,不见丝毫颓靡。
“你……这是?”
沈汐禾看到凤绯池古怪的走路姿势,不由得眨了眨眼,问。
拂开小厮非要搀扶的手,凤绯池咧嘴笑笑,“没事,没事,走吧,马车备好了,直接去找府尹。”
小厮昨晚没跟着凤绯池,所以当他看到自家小侯爷和谁说话时,很是吃惊——
难怪被老侯爷打成这个德行还要出门!
这是在外头有了苗头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沈汐禾,被凤绯池发现了,直接一扇子敲在他头上,“看什么看,不得对沈姑娘无礼。”
沈汐禾发现,凤绯池堂堂小侯爷,好像对自己的态度格外尊重……
这份尊重很是熨帖,她便笑了下,“无妨,以后也免不了要抛头露面,提早适应吧。”
声音很轻,带着缥缈的叹息,却并没有酸楚和无奈。
“抛头露面又有什么,你长得好看,就该多给人看看。”
凤绯池没懂沈汐禾的意思,但还是下意识安慰她,只是话一出,就觉着自己多少有些轻佻了。
忙呸呸两声,“行了行了,我不会说话,你别介意,等和离完,我派人送你回国公府。”
沈汐禾挑了下眉梢,心想这国公府,回是要回的,但估摸着难回了。
有凤绯池打点,沈汐禾这和离书很快就生效了。
她有些恍惚地出来,结果就碰到骑马赶过来的南宫凛。
他一袭紫衣,脸色铁青,怒气腾腾地就从马上跃下,快步行至她面前,伸手就拽着沈汐禾的手腕。
“你竟趁本王醉后私自出府彻夜不归……”
南宫凛一觉醒来,只看到照顾自己的采薇抹泪说知错,他心疼不已,一问之下才明白,她被沈汐禾要挟,将沈汐禾放出来,结果沈汐禾就跑了。
他问过沈汐禾院里的嬷嬷,说是王妃什么也没拿,他便只道是这女人和他赌气,想回娘家,逼他服软收回和离的意思。
但等了一早晨,他连早朝都不去了,还是忍不住,出来寻她,一问才知,她昨夜压根就没回国公府!
满街寻人,却见她从官府出来,怎么,这是想状告他不成?
“放开。”
沈汐禾的右手因为经脉被挑断,平日里拿筷子写字都有些困难,更别说挣脱一个会武功的成年男性的手了。
她咬了下下唇,只觉着练习左手刻不容缓,好在这对她来说应该不难,上个位面左右手同用都能做到。
“这是在外边,你想给本王难堪?”
南宫凛眼角余光扫到凤绯池时,便浓眉狠狠地一拢,“这不是凤小侯爷么?怎么,你如今在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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