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三人轮流守夜。山里的夜晚气温偏低,天空上的星月显得越发明亮。张司铭站在河水旁边,低头看见了波光粼粼的水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水中破碎的倒影并没有恢复平静,相反它们似乎随着某种微妙的频率持续震动着。
山林间的鸟雀发出惊叫,扑簌簌地飞向天空。
“是什么声音?”红狼立刻惊醒,取下背上的长弓站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
眼前的河水泛起剧烈的波纹,从山洞中一圈圈荡开。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张司铭举起火把照了照,三人警惕地站在河边。
红狼吸了吸鼻子,“好浓的血腥味。”
大家绷紧了神经,从山洞中流出来的河水逐渐变成殷红色,一个接近两米长的东西划着水游了出来!
“鱼?”红狼拉起弓。
张司铭按住红狼的手,并把火把塞给他,迅速脱了外衣跳下河,“是人!过来搭把手!”
李博楠也脱了衣服下水,两人一起将水里的人拖上岸后才发现,一个是姑娘,另一个是……左让?!
“怎么是他?”红狼惊讶地问。
“他受伤了!快,拿药过来!”张司铭解开绑着两人的藤蔓,脱下左让的衣服,只见他的胸膛上,三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上覆盖着狰狞的、气根一般的一团东西。这东西牢牢咬在伤口上,似乎有意识般向着体内生长。
“两人都还活着,红狼,把刀给我!”
红狼递了一把烧红的匕首给张司铭。
只见他手起刀落,将伤口上蟠扎的根系和皮肉割开,用手抓住这些根系,用力地向外一拽。这些根系似有意识一般,一接触张司铭的手,立刻缠了上来!
张司铭低呵一声,用力一提,一团似发芽般的血淋淋的种子被生生拔了出来。他赶紧将缠在手上的气根割断,又将手伸到火焰上,那些诡异的根系遇火即燃,被烧着后留下一条条斑斓的红色痕迹。
“这是什么东西?”红狼问道。
张司铭又对另外两个伤口也如法炮制,当血种从身体里清除后,左让脸上的灰败立刻缓解。但伤口周围的血管还是如蛛网般,呈现诡异的紫黑色。
李博楠咧嘴摸了摸脖子,感觉渗得慌。张司铭抬头看了他一眼,“李博楠,那姑娘还活着,你再不去给她做人工呼吸,她可能没命了!”
李博楠立刻转向云罗身边,“好嘞!这个我擅长!”
说着按了几下云罗的腹部,此时云罗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吐了几口水之后就完全清醒了过来。一睁眼看见李博楠低头噘嘴冲自己凑过来,反手一个清脆的耳光打过去,尖叫:“流氓!”
李博楠:“???”
“姑娘别怕!姑娘!我们不是坏人!”红狼立刻上来解释。
李博楠被抽了一耳光非常火大,“哎,我说你有毛病吧!”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我刚刚救了你的命!”李博楠大声道。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吗!”云罗翻身躲到篝火旁,提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指着李博楠和红狼,“别过来!”
李博楠立刻举起手做投降的姿势,“好好好,我们不过去。”
“姑娘你冷静点!”红狼站起身企图安慰她,但他一米九的个头站起来非常有压迫感,以至于云罗立刻将手中的石头砸出来。
红狼惨叫,“哎呀!”头上蹦起来一个大包。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张司铭实在看不下去了,“都住手!过来帮忙,左让快凉了!”
李博楠和红狼立刻凑过去,李博楠帮忙把人扶起来:“他怎么跑这儿来了?”
当他们把注意力移开口,云罗才发现躺在一边的左让,终于冷静了下来,“他还有救吗?”
张司铭先用酒清洗左让的伤口,上了药后又找出针缝上。喂了一些药后将人放在篝火旁,“刚才那个东西可能有毒,虽然被我挖了出来,但是你们看,他伤口周围的血管依旧发黑发紫。而且失血过多,恐怕凶多吉少。”
“这可怎么办?”李博楠非常担忧。
张司铭表情凝重,“但愿他能活过今晚。”
李博楠啧啧摇头,煞有介事地嘲讽左让:“左老先生真是固执,就爱自己逞英雄,不听我们的,这下玩完就玩完。”
红狼捡了根树枝,捅了捅地上的三颗血肉模糊的种子,“看起来是一种吸食血肉的植物种子?你们看,一离开人体,它就开始枯萎。”
李博楠皱眉:“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太凶了。”
张司铭抬手,挑起一颗种子放到篝火上,炽热的火焰燎过,血种张牙舞爪的根系瞬间化成了灰烬。张司铭转头看向云罗,“姑娘,这是你们这儿的特产吗?”
云罗摇摇头,“不,我也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三人一时陷入沉默。
“你们……认识?”云罗小心翼翼地问。
李博楠双手叉腰站起来,“是啊,姑娘,现在相信我们不是坏人了吧?哎,你到底是谁啊?大半夜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跳河,你们咋回事呢?你们啥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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