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我可能想起你是谁了。”说话间拉克伯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颇有完美地看着持枪的真平子道:“你的康复速度出乎我的意料呢。”
真平子伸手摸了摸两天以来暴瘦的脸颊,惨笑一声道:“勉强硬撑而已,毕竟作为唯一活下来的人,我有义务去完成他们所想。”
拉克伯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你就应该顺应他们所期望的那样,好好地活下去,毕竟那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遥不可及的奢望了。”
真平子的目光淡然地看向了拉克伯道:“你有过亲人或者好友死去的精力吗?”
拉克伯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真平子问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拉克伯道:“我曾经因为一己私利而误杀了自己的一个朋友,她在临死之前都在为我所着想,那种感觉除了悔恨之外便是内心中的无比痛苦与煎熬。”
真平子点了点头道:“听上去确实挺惨的。”
拉克伯继续道:“之后我背叛了曾经待过的组织,一瞬之间与曾经的朋友与家人反目成仇,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上。这对我而言毫无影响的话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并不感到十分自责,因为人活在世上总是要为自己追求些什么。况且,我认为是同伴们先行背叛我的。”
“还有一个人,他是真正杀死我那朋友的凶手,我从未想过自己能与他产生任何的情意,因为当年我出手救他的时候只是想将其当做一个投名状,用于实现我自己的目的。不过等真正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我发现只有这个人是与我同病相怜的,我们很自然地靠近在一起,相互取暖,用以安慰心中的那份孤独。”
真平子笑道:“背叛者与背叛者之间的惺惺相惜吗?”
拉克伯摇头摇头道:“从一定程度上来讲,那个人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忠诚者。”
真平子噘了噘嘴道:“那你还是真的可怜呢。”
拉克伯淡然一笑,并不理会真平子的讥讽,说道:“等我发现那个人被杀死的时候,我的内心在一瞬间完全崩溃了。并不是我多么在乎那个人,而是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迄今为止所付出的一切努力全部地都化为泡影,不曾给这个世界留下一点价值的东西。”
真平子轻轻一笑,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恰巧的是,杀掉那个人的凶手我依然知道。也正是他的出现彻彻底底使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改变。”说到这里拉克伯的目光看向真平子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要来到这里了吧。”
真平子点了点头道:“你想寻回你的价值。”
“没错。”拉克伯沉声道。“抹除一样东西往往是使得那样东西的价值彻底消失,不过也正是因为一样东西的价值消失,才可以使得另外一样东西变得更有价值。说白了,我要杀他不仅仅是为了报仇,也是为了去寻回自我。”
真平子道:“这理论听上去好像是物质守恒定律呢。”
拉克伯道:“这是宇宙所遵循的法则,世间万物又有什么东西能摆脱这一定律呢?”
真平子淡然道:“那么你听说过杀人偿命这个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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