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一旁的病叶感觉到了死亡的危险,它不想像釜鵺一样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
变成鬼就是为了活下去,即便是吃人它也接受了,可是像如今这样如同蝼蚁一样被无惨轻轻一捏就死了,那么它活到现在究竟有何意义?
「我好不容易才成为十二鬼月……」
「想法被看穿,无论怎么样都难逃一死,与其坐以待毙……!」
病叶直接从地上窜了起来,动用全身的速度飞快地逃离,眼前的空间虽然看上去错综复杂,但不代表没有生路!它一定可以逃出去──
“啊嘞?”
病叶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尸首分离了。
无惨随意地将这颗脑袋丢在了仅剩的二鬼面前。
“下弦还是就此解散吧。”它大发慈悲地说道:“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辘轳的恐慌已经达到了极点:“我还能为您效力!”
“只要您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一定能派上用场!”它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辘轳认为,只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无惨就一定不会舍弃自己。
无惨的语气冷酷到了极致,它质问道:“具体说说你有什么用?你能在什么时候派上什么样的用场?以你现在的能力,又能为我做什么?”
“血!”
前两位的死让辘轳已经慌不择路:“只要您能赏赐我更多的血,我一定能成为更强大的鬼为您而战!”
对于下弦的低能表现,无惨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它的脸上与额头布满青筋。
“为何我要将血液非予你不可呢?真是厚颜无耻!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辘轳一看情况不妙,还想辩解,无惨直接打断了它。
“闭嘴!”
“没什么不对的,我是不会出错的,所有的决定权都属于我,我的话是绝对的,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我说是正确的事就是正确的。”
“你居然对我下达指示,罪该万死。”
说完,无惨便操纵着血肉组成的手臂将轱辘吞了进去。
四个下弦死了三,仅存一位年轻男子还跪在地上。
无惨看向了它:“你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魇梦的神色有些呆滞,眼里不仅没有任何畏惧,相反,还充斥着兴奋。
“您说得很对。”
它的脸颊上弥漫着一层可疑的潮红。
“能够让您亲自动手,简直像做梦一样,在死之前还可以看到其它鬼痛苦的模样!我最喜欢看到别人痛苦的样子了!”
“感谢您将我留到了最后!”
无惨对魇梦的表现颇为满意。
没有反驳,没有辩解,唯有顺从,这才勉强算是一个合格的下属。
作为一个下属,就应该无条件地服从它的指令!无条件地为它去死!
而其它的下弦宛若丧家之犬,不是狂吠就是逃跑,实在是不堪入目!
无惨操控着血肉组织长出尖牙,瞬间扎进了魇梦的脖子的动脉上。
“我看中你了。”它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愉悦。
“就赏赐你我的血液,不过你可能会因此无法承受而死掉,但,只要你能忍受就可以获得更强大的力量,然后为我效命。”
血液顺着中空的尖牙输入进血管,魇梦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着,血管就像是被撕裂般的疼,无惨的细胞进入了身体,对它进行了新的改造。
“杀死猎鬼人中的柱,如果你能把耳朵上戴着花札耳饰的猎鬼人杀掉,我就赏赐给你更多的血。”
无惨口中的猎鬼人正是灶门炭治郎。
鸣女轻轻拨弄琵琶,只见眼前的场景不断变幻,鬼舞辻无惨离开了无限城。
魇梦也被鸣女丢进了一个昏暗的巷子里。
随着无惨的细胞流进体内,魇梦看到了,那个戴着花札耳饰的红发少年。
它痛苦地捂住被扎的脖子,一双眼里全是痴迷的神色:“只要能把那孩子杀了,无惨大人就会赏赐我更多的血……”
“简直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