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被他们这样拖下去!
阿伦摸出了两枚造型十分奇特的子弹——这两枚子弹的弹头是平的,弹身表面则是布满了蚀刻纹路,在靠近弹尾的位置,则是有着一个最小号的芯片插口。
这是一种“狙击霰弹”,可以通过数控芯片设定好装药的引爆时间,让子弹在飞行到指定位置之后在炸裂,通过预制破片来杀伤躲藏在掩体后的敌人。
阿伦用数据线把子弹和弹道计算器连接到一起,根据距离设置好引信参数,然后将其推入了枪膛之中。
“狙击霰弹”的预制破片威力其实并不强,比起小号的进攻型手雷还要弱,但优点就是距离远以及精度高,可以轻松杀伤一千米以内的轻防护目标。
阿伦不需要直接击毙他们,只要能破坏他们的防护服,这些人就没可能活着走出熔火矿区。
匆匆瞥了一眼战斗记录仪之前拍下来的影像,阿伦选了一处人最多的掩体,将枪口对准巨石正上方约半米的地方,扣下了扳机。
“呯!”
这枚特殊的子弹瞬间穿过了这一百多米的空间,在刚好越过那块巨石的一瞬间,在半空中炸裂了开来!
四处飞溅的预制破片和灼热的金属射流瞬间就覆盖了那些藏在巨石后面的人。
除了那个身上套着一件碳纤维轻质护甲的领头者之外,其他人的防护服全都被打穿了,那些金属破片甚至还钻进了他们的皮肉之中,疼得他们满地打滚。
这些只能算是小伤,而随着防护服破口不断泄漏出去的氧气,这才是致命的。
看着周围这群哀嚎惨叫的“部下”,那名领头者的内心惊惧交加。他颤抖着伸出手去,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头盔面罩上的那几道刮痕——这差一点,那些金属破裂就击穿了这块加了三层金属镀膜的防护面罩。
还能行动的教众,算上他自己在内,只剩下九个人了,而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伏击己方队伍的是什么人,在什么位置,有多少把枪……
不过领头人的呼吸却渐渐平稳了下来。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无法按时完成先知指派下来的任务,会受到什么样惩罚……
领头人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和那光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的惩罚内容相比,死亡简直就是一种解脱。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搏一把,要是能干掉伏击者的话,说不定还能得到特殊的犒赏。
他曾经有个朋友,就是因为类似的功劳,获得了一名女祭司作为奖励——那些女祭司可都是来自方舟上层社会的美女,用一句有些烂俗的话来说,那皮肤简直嫩的能掐出水来。
根本就不是流放者之中那些常年在荒野上讨生活、皮肤粗砺得和砂纸似的女人能比的。
女祭司的皮肤能不能掐出水他不知道,因为那些女祭司在外出的时候都裹着厚厚的黑袍子,除了迈步的时候偶尔会露出来一截光洁莹润的小腿,根本不会在人前展露自己的身子——她们都是先知的私有物,只有为教派立下功勋的人,在先知的许可下,才有机会触碰她们。
想到这里,领头人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了一下,将一口唾沫咽了下去,不知怎么,原本内心的慌乱和紧张,此时竟然是消散了许多。
“首先,得搞清楚伏击者的位置……”领头者想了想,一把拽过脚边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教众——这家伙比较倒霉,一枚金属破片正好从衣领的位置切了进去,割开了颈部的大动脉,喷涌出来的血直接倒灌进了防护服里面,他已经只剩下的出气没了进气,瞳孔也开始渐渐扩散。
领头者直接把他的头盔给摘了下来,又用手沾了一把血浆,在头盔面罩的内侧抹匀。
他就头盔举到眼前,看到面罩光滑的表面呈现出类似镜子的质感,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一脚将刚刚咽气的教众尸体踢出了掩体。
看到有人从掩体后出来,阿伦顿时将目标套入了准星之内。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是一个死人,就连头盔都滚落到了一边——对方将这具尸体推出来,显然是为了诱骗他开枪。
“还有三处掩体后面藏着敌人,但是‘狙击霰弹’只剩下一发了,就算把这一发打出去,也很难打破僵局……”阿伦的心里盘算着,“要不见好就收?趁着对方躲在掩体后面不敢露头,自己悄悄离开?”
与此同时,战场的另一边,那名领头者指了指距离他藏身掩体最近的一种教众,命令道:“你,冲出去,把机枪给捡回来!”
“可、可是……对面有狙击手啊!”那名教众哭丧着脸,极不情愿地摇着头。
“让你去就去,我让其他人给你火力掩护,只要你跑得够快,他不一定能打得中你……你要是能把机枪捡回来,回去之后肯定能得到奖赏。”
“我……我不想去,求你了,头儿……我不想死……”那名教众急促地呼吸,不断地哀求着,就差没有跪下来给他磕头了。
“你是打算违逆‘伟大神明’和先知的意志吗?”领头者的语气顿时变得冷硬起来,“先知赐予我们指挥你们的权力,我的命令,那就是先知意志的延伸……你要是敢不从,那就是叛教行为,你该不会是想要亲身体验一下蛊池的滋味吧?”
在听到领头者说出“蛊池”这两个字之后,那名教众的身体立马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他一脸绝望地爬到了掩体的边缘,抬起头看向领头者。
“好……好吧,头儿……我数到三就冲出去……火力支援……支援就拜托你们了。”他的声音跟着身体一道颤抖着,这让人不禁有些怀疑,他在冲出去的一瞬间会不会突然脚踝一软,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
“放心,你一冲出去,我们就同时开枪。”领头者的语气稍稍放缓了一些,“加油,跑得快一点,跑得快你就不会死!”
“我知道……我知道……”
那名教众机械般地点着头,随后摘下了挂在身上的枪,连续深吸了好几口气——
“一、二、三——”
在数到三的时候,他就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朝着二十米开外那把掉在地上的机枪冲去。
然而,火力支援的枪声并没有响起——没有人敢把身体或是武器探出掩体,也根本没有人开枪。
但这名教众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就感到脑袋的侧面似乎被人重重地锤了一拳,他清楚地听见了颈椎断裂时所发出的“咔嚓”声,双眼的视野先是一白,随后是一阵短暂的模糊,接下来,便是无穷尽的黑暗。
狙击枪的子弹从右耳处射入,瞬间产生的空腔效应绞碎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大脑,顺带着将左半张脸彻底撕裂,鲜血混着骨肉碎末拍打在头盔的内侧。
弹头上附带着的巨大动能将他的身体重重地掼在了地上,一颗眼珠子从面罩的破口里弹了出来,在炙热的地面上骨碌碌地滚着……但没滚多远,就因为高温而爆裂了开来。
“看到他了!我看到那个伏击者了!我看到他开枪时的火光了!”领头者紧盯着反光的头盔面罩,“他就在裂谷的对面,那两块并列的巨石后面!”
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兴奋地对其他人喊道:“而且——他好像只有一个人!”新
“一个人?”其他教众面面相觑,对方居然只有一个人……难道伏击他们的,并不是一整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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