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中间的德国,维莉便确定活尸一有异动、德国勃兰特家就必然会抵死反击。而在那个时候,刚刚在马克西姆夫人手下重新站了起来的国际巫师联合会也肯定不会作壁上观。
在这种局势和战况下,布洛瓦家从敌人的侧面拨军发力,自然是既能保证所需承受的战斗压力不大、又能有空间辗转腾挪寻觅空隙做突然袭击。不管是一步一个脚印地稳扎稳打,还是不断行骚扰战术,都可以在帮德国那边分散压力的同时把握住自己的收获。
必须得说,抛开最初选择主动参与战争时的某些私心不谈,维莉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
只不过,整体归整体,局部归局部。这会儿布洛瓦父女所需要解决的问题,依旧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我想办法进去……只有进去了才能知道该怎么做,不进去就永远不会有机会。可如果实在没办法……对了,里面具体究竟有多少人被困?”
此话一出,不远处的两名领队巫师俱是心头一凛,他们都已经领会到家主的打算了。
维莉的这位父亲在家族事务方面倒一向以来都是比较强势的,如有必要,甚至能非常果断地替手下决定生死。这无关乎自身实力,只是从小就被以家主继承人的身份教导,而要想将这个庞杂无比的家族正常运作,整体的利益永远大于个人。
事实上,总是在女儿身上“犯错”的他已经要比上一代做事柔和多了。当年他的父亲、也就是维莉的祖父可是一个相当严苛的人,对人对己都是如此。不过可能也正是因为那份苛刻的约束,同样经历过格林沃德之乱的布洛瓦家才并没有人敢在那时插足其中,要不然以布洛瓦家当时的立场,说不定会给欧洲带来更大的混乱。
“父亲,”维莉当然也听懂了父亲的话,不过她很快就摇了摇头道,“我这里也许有一个办法。”
维莉同样身为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却因为从小身患诅咒而没有像父亲小时候那样经历过严格而系统的继承人培养。虽说她的童年几乎就没有体会过半点情感,仿佛冷漠与淡然才是她的座右铭,可如今夺回情绪又遭逢几场剧变之后,她对生命的意义也已然有了自己的解读。
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命运,尤其是生死,这不是其他人所能代为选择的。而很显然,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想去品尝一下死亡的滋味。
“父亲,那种毒焰对植物很难有太大的伤害,所以……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试试。”
之前她去森林边缘,就是为了仔细确认植物的受损情况,这自然不是无的放矢的。而在切实得到确认之后,该怎么做似乎就比较明确了起来。
在布洛瓦家主与老管家等人的注视下,维莉取出了一个看似很普通的小麻布袋,一拉开束绳抓出了一大把种子,随即便往前方撒了出去。
“我先让她们去探一探被困者具体的位置。”
将藏身于地下的幸存者寻找出来的任务,交给这些会钻地的植物们自然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