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老谢黑着脸说:
“你家今天效益真就邪门了,超出五十了,可能得100多……”
郑小九有些失望,但心情马上平稳起来,指着对面的老谢,毫不客气地说:“谢掌柜的,钻裤裆吧。”
场面一片安静,甚至掉针可闻。
谢周全刚开始胡乱狡辩了几声,马上就有些语无伦次了。
毕竟都是见过市面的人,刚又承认了,这时候反悔,等于砸了自己招牌。
就在他急的如同热火上蚂蚁时,得意忘形的厨子周安跟着瞎起哄了:
“谢掌柜,钻裤裆吧,谁叫你瞧不起人呢,我当时……”
他没说完呢,不知道哪个伙计在人群里忍不住了,张嘴就挑事了:
“老周,你不说要拿大顶吧,你不是也不信小九老板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把周安臊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眼见这家伙低着头,瞅着地上,看样是想找机会躲起来。
郑小九对他视而不见,朝前走了几步,声音变得严厉起来,指着跟前地上,不善地说:
“老周,愿赌服输,筹码你自己说的,没人逼你,钻吧。”
老谢迫于人多的压力,加上人慌无智,心里急的快冒火了。
郑小九心中闪过了谢文亨,闪过了自己两次从后门求助谢周全,在老谢眼里自己连条狗都不如,央求个破棉絮都不给。
还放狗咬他。
何况这人是谢文亨的酒店掌柜,要不痛快的惩治他一番,咽不下这口气。
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时,他铁面无情,一脸的冰冷。
耳畔是众人跟着起哄的声音。
都在催着老谢快点钻进去。
周围全是黑压压的人,平日里有和他熟悉的,也不顾情面了,变着声叫他快点。
谢周全实在没办法了,迟疑着屈膝,想要跪在了地上。
这一刹那,他心里五味杂陈,各种想法浮上心头。
有想豁出去干架的,还想回店里拿刀子和小九子玩命。
眼看着他就要低头时,小九子伸出一只手来,顿悟地说:
“行了,老谢……咱都邻居,真要是钻裤裆,咱晚上的。”
说着,他冲着看客们双手抱拳,朗声说:
“各位,今天就到这里了,我和老谢打赌我侥幸赢了,要是真钻裤裆,那也得晚上,就不烦劳你们在场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身形轻盈,脸色如常,丝毫没有小人得志的派头。
听着外面的人意犹未尽地散去,徐岩和周安等人围在他跟前,一个个兴奋地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他挥挥手,叫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然后一脸狐疑地看着剩下的周安和徐岩。
“钻啊,什么玩意都得竞争,你不下手弄他,他反过来饶不了你。”周安这会有些冷静了,叫他下手狠点。
小九子站了起来,俩人四目相对,他老道地说:
“老周要是他钻了,那你呢?你在大街上拿大顶,丢你的人,也丢我的人。”
话说的很慢,似乎是为了叫他想清楚。
说完,他拿起柜台上的茶碗,小口吸溜起来。
老周是当事人,一下子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还蒙在鼓里呢。
徐岩收回了痴痴的目光,发愣地说:
“九子,有几个事,我没想明白,但还害怕。”
天色昏暗起来,刮起了寒风。
小九子指着外面说:
“徐子,你听听去,老谢干啥呢?”
这时候路上行人少,亨通刚又经历了不少事,门口的伙计都撤进去了,通红的灯光下,连个人影都没有。
徐岩个子小,不起眼,一听这话,二话没说,出了门,走到路对面,贴着墙根就走过去了。
不一会,他带回来个叫人意外的消息:谢周全气的五马长枪的,叫着伙计厨子跑堂的训话呢。
这家伙平时飞扬跋扈惯了,出了事直接迁怒在这些人身上了。
他先是摔了几个瓷碗,然后就骂上了。
眼看着没人搭茬,谁也不说话,气的他说郑小九整人够狠的,说要钻裤裆就等晚上钻,晚上睡也看不到。
大白天的自己都跪地上了,就等于认输要钻裤裆了。
徐岩这会才算听明白了,小九子和老谢斗气中,表面看关键时候给了对方面子,其实目的已经达到了。
还留下了个手下留情的好名声。
至于周安,这会也是榆木脑袋开窍了,明白自己没丢人掉价不说,郑小九也没把事做绝了。
眼见遇上了少年奇才小九子,周安顾不上自己是大厨了,一脸殷勤的憨笑,捡起来撕坏的围裙,张罗着给他做几个可口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