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个出口。
他怎么舍得拒绝她。
热气蒸腾翻滚着,一直到几小时的时间过去。
热水的流速都缓了下来,手指不知道蜷缩了几次的男人才潮湿着眼睫,慢慢地坐起来,低头慢慢地吻她的眼睛,也吻她折磨他的手指,和唇。
盛翘短暂放空,疲惫后放任自己躺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席寒时手指落在她腰间,刚想抱她起来,却听到似乎已经累极,在他怀里睡着了的人哑声道:“阿时。”
她睁着眼睛,潮湿的眼睫垂着,哑着嗓子,细细地哽咽着:“我爱你。”
席寒时眼睫猛颤,等她带水的手指抚过他的眼睛,才阖眸。
她以为他不愿意,声音很哑:“等你愿意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她闭上眼睛,声音很轻:“登记不了也没关系,我们去国外,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离群索居......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还可以领养一个孩子。”
她声音低了,似乎是有些累了:“你来照顾他,我来也可以,我还会告诉他,他有一个很好很好,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的爸爸。”
盛翘声音轻了:“很多人都看不见的爸爸。”
席寒时心脏微颤,眼睫也颤得厉害。
半晌,才发现怀里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用力地闭眼,从浴缸里站起来,拿着毛巾给睡着的人擦水。
盛翘真的累了,眼睫颤着,却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直到男人抱着她躺下,感觉到暖意的人才下眼睫轻颤着睁开眼。
席寒时眼睫潮湿地低眸望着她,薄唇吻着她的侧脸。
盛翘看了他一会儿,手指落在他侧颈。
她现在理解纸片人老公为什么喜欢这样抱着她,这样听着她的脉搏,和她的心跳了。
耳边是他和她同步的心跳声,身边是和她紧密相依的人。
盛翘闭眼,声音很哑:“阿时可以慢慢考虑。”
她低声:“不用什么都顺着我的。”
她实在太累了,这样哑声说了一句,就闭上了眼睛。
席寒时抱紧她,等她睡着了,才眼睫潮湿地低眸看着她。
想起她的话,心脏又是猛地蜷缩起来。
他的翘翘对他那么仁慈,可是他怎么舍得她为他受委屈。
盛翘闭着眼睛,像是借着情绪把大灰狼欺负够了的小白兔,趴在大灰狼怀里,耳朵蔫嗒嗒地垂着,精疲力竭,还被浑身是伤的大灰狼拱着叼回窝的小白兔,眼睫颤着。
大灰狼舔舐着小白兔的长耳朵和红眼睛,趴在她身边,拿头蹭了蹭她的脑袋。
身上的伤痕似乎一瞬间黯淡下来,他伸出爪子,放在小白兔嘴边,确保她随时可以咬他之后,才疲惫地阖上眼睛,在小白兔身边躺下来,尾巴仍然圈着睡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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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翘睁着眼睛,望着窗外。
身后似乎响起了脚步声,盛翘侧眸,感觉到纸片人老公回来了,直接伸手,抱住了回来的人。
席寒时不知道她是不是醒了,哑着嗓子低声问了句:“翘翘?”
盛翘蹭了蹭他的脸,闻到鼻尖有好闻的清香,哑着声音问了句:“这是什么?”
男人眼睫一颤,落在她腰间的手指还未松开,也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她的指尖就落在颈侧有些泛红的吻痕上。
男人隐忍地闷哼一声。
盛翘眼睫一颤,手指掠过红痕,声音微哑:“你去上药了?”
男人眼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