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想把从前的那几年全都忘了,或者把那几年变成一场遥远而虚幻的梦。
她揉着眼睛疲惫地醒来,就是三年之后,甚至更久。
……
夜色寂静无声。
冷清的小屋内,机械音却是一声接一声地冷漠宣告:
【审查结束】
【屏蔽结束】
【短暂精神共享结束】
冷漠的声音高高在上:
【希望你能够记住,并且遵守交易的内容】
男人坐在轮椅上,连日的审查让他的精神状态很疲惫,薄唇几乎没有血色。
但是男人抬眸,那双眼睛中灰色的瞳仁仍然是深邃沉静的,仿佛什么都无法打碎他的冷静和坚持:“我也如此。”
毫不退让,根本不像是一个被限制和控制的囚徒。
审查结束了,系统立刻飘上来给席寒时检查身体,那些机械手臂离开的时候,它听到它们在低语:
【他根本就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我告诉过你不要小看他】
席寒时只是垂下眼睫,半晌,才捂住胸口,咳嗽起来。
他现在还在惩罚期,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让他很难保持长时间的专注,能和盛翘保持联系,已经是他拿出所有底牌的结果了。
系统又气又急,但是又没办法指责对方,只能给他检查完身体后,才着急询问:
【你感觉怎么样?】
席寒时没回答,而是垂下眼睫,声音很哑:“她在哪?”
【你要现在过去?】
系统急了:【你现在......】
席寒时坚持,系统只能憋闷地给了他权限,徘徊了好一阵儿,忍不住看了一眼。
盛翘靠在他肩膀上,右手手指蜷缩着,触着那个被她从行李箱重新拿出来的小狼玩偶。
左手和席寒时的手紧紧相扣。
她应该是哭了,眼睫都是湿的。
她身侧的人侧眸望着她,深邃的眉眼在夜色里像是蒙着一层雾气般,眼里和心里都只有她一个人。
她毫无防备地靠在他身上,掉眼泪了,他就弯起手指替她擦去。
盛翘做噩梦了,他就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压低了声音柔声哄她,直到她松了眉头继续睡。
窗外并不是毫无风雨的好天气,浅淡不一的天空笼着灰纱,墨色蔓延。
可是鼓起的窗帘一遍遍地灌进稀薄的空气,却没能让房间里的温度下降毫分。
系统突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它突然明白005会引咎辞职,为什么它会违抗系统的命令站在席寒时那一边。
这么多年过去了,席寒时还是那个在雷电轰鸣的雨天,关上窗户,静静地低眸,守着睡着的盛翘的少年。
盛翘被雷电吵得胡乱挥手嘤咛,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都会好的。
**
盛翘这一觉睡得很长,外面下了多久的雨,她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还头疼地嘤咛一声。
还没睁开眼睛呢,就听到男人哑声问:“是头疼吗?”
盛翘被吓了一跳,拖着被子坐起来,看到熟悉的脸,瞬间:“!!!”
纸片人老公!!!
“你你你你你不是说只能通话保持联系的吗!!!”
怎么跑出来了!!!
眉眼深邃的男人上身是一件白色衬衫,有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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