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里住,就举家去京师找我,我会把一切安排妥贴,以后照料起来也方便。”
从冯家出来,看看已近晌午,潘启找了县城里最大的一家馆子,请大家饱餐了一顿。
吃罢饭出了馆子,转向城北的郑富家,走了约一刻功夫便到了。
“杨兄弟,”在郑富家院子前站了,他对杨成贵道:“依旧劳烦你和兄弟们在外候着,我一个人进去就好。”
说罢,他抬手要敲院门,却见院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门开了,他迈步进了院子。
转过了照壁,远远的看见有三个男人站在正屋的窗下,他不禁一愣,停下了脚步。
那三人中,有两个人是长随打扮,另一人身材壮硕,衣着华丽光鲜,一看便知是那两个长随的主人。
因他们都背对着自己,看不清长相,只听那主人模样的隔窗向屋内说道:“小娘子,你一个人独守空房这么久了,眼见着是没有盼头儿了。”
“人生苦短,何必这么委屈着自己?若是嫌白日里人多眼杂,抹不开脸面,你好歹应承一声,我天黑时再过来。”
“金爷我有花不完的银子,准保让你里外都称心,嗯?”说罢,三个人一起放肆的淫笑起来。
这时只听见屋内传来女人的怒骂:“滚!你这无耻的恶贼,别在那里痴心枉想,我就是一头碰死,也不会遂了你的心!”她说话间,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
那人还要再说,这边的潘启已经是怒不可遏,疾步向前,口中喝道:“哪里来的无耻之徒,敢在这里撒泼?”
他这一喊,吓了那三个人一跳,忙回身来看。
潘启这才看清说话那人的模样,二十几岁的年纪,长得肥头大耳,面皮也还白净,只是左额上鼓起一个鸡蛋大的肉瘤,破了相。
那人把潘启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穿着平常,身材也不甚高大,像个斯文的私塾先生,虽然言语上颇有气势,但毕竟只是一个人,居然敢来多管闲事。
他不屑的说道:“嘿,你小子敢骂大爷无耻,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充好汉也得找准了庙门儿。我问你,知道大爷我是谁吗?”
“哼,我还真想知道你是何方神圣。”潘启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说道。
一个长随抢先撇着嘴道:“说出来吓死你!听好了,这就是同安县里赫赫有名的金家少爷,金牛角!金爷!”
潘启一听他的浑名,再看看他额头上那个肉瘤,若不是此时满腔怒火,他就能笑出声来。
他冷冷的道:“我不管你是什么金牛角、铁牛角,光天化日在这里口出秽语,调戏良家女子,谁给你的胆子?同安县里没有王法了吗?”
这时,门外的杨成贵早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他迈步进了院子,因潘启没有话,他不敢露面,只在照壁后面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外面的兵士们见状,也悄没声的进来了五、六个人,都在照壁后面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