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朝廷和宗室里有人问起,这个干系我担了。可是宫里的规矩多着呢,臣子和皇上奏对,汉臣要自称臣,满臣必须自称奴才,这是一点儿也不能错的。”
“你既成了旗人,就得守旗人的规矩,可不能一开口就把你五爷给卖了,那样连皇上的脸也扫进去了。”
虽然吴波穿越过来的时间不长,但是这几天和冯彪他们闲聊,他知道在当下这个社会里,想要抬入上三旗,那简直难如登天。
虽然他从心里反感这个可恶的八旗制度,但他记得老大对自己说过的话,不管是做奴才,做主子,还是做官员,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做得真,做得像。
有了这样的身份,自己才能更好的配合老大,把事情做下去。
又想到些天弘昼为自己所做的,虽然内心里知道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也知道他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的身后是皇上。
但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他有些为弘昼的真诚和坦率感动了。想到将来有可能与他成为你死我活的敌人,他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
他拱手说道:“谢五爷费心,奴才记下了。”
“呵呵呵,对,这就带点样了。回头我叮嘱冯彪再细细教你侍卫的规矩,他有几个磕头兄弟都是侍卫轮换出来到军营里带兵的,侍卫的规矩他最懂。”
“他也知道你是皇上交到我手上的,纵使他有疑心,也不敢出去乱说,这里面的份量他还是知道的。只是你们俩机密着点,别让其他人知道太多。”
和亲王府到崇文门是一条直道,连弯都不用拐一个。这八个轿夫也真是不含糊,将大轿抬得竟然比寻常人走路还快些。
弘昼不时的掀开轿帘看看,待看到离崇文门还有一箭地的时候,他跺了两下脚,接着就听见轿夫头一声吆喝,大轿缓缓减速,最后稳稳的停下来。
他又跺了两下脚,随着“落轿,压轿”的吆喝声,早有人掀开了轿帘,吴波抢先出了轿子,候着弘昼气度雍容的走下轿来。
后面的亲兵护卫们也齐齐下马,冯彪见弘昼在街边站定了,赶紧到旁边一家饭馆里抄出一把椅子,面朝崇文门方向摆好,用衣袖抹了抹,然后对弘昼说:“爷,您坐。”
弘昼一撩袍角坐了,那福和吴波侍立在身后,护卫们牵着缰绳分散开,个个面朝外站得笔直,形成一个大大的圈子把弘昼围在中心,摆出警戒关防的架势。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看到这个大轿,都知道是来了王爷。又见这么一群武官站立护卫,许多人好奇的停下来瞧热闹,只是不敢到近前,都在远处看着。
路过的行人也纷纷避让,远远的躲到马路对面去走,还有的人交头接耳的小声嘀咕着什么。
这时,一个人从崇文门方向疾走过来,那福迎过去,那人对他耳语了几句,又转身向回走了。
何志远不是护卫,警戒没有他的位置,也不是王爷的亲信,他自觉也没有资格站到王爷身边。正在尴尬的没有去处时,弘昼冲他招手,他赶忙疾步走过去。
弘昼朝南坐着,阳光正照在他脸上,他眯着眼,带着一脸的坏笑问何志远:“志远,一般的官兵,你能打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