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笑着说道:“客气话不用说了,那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能全须全尾儿的回来就好,起来坐着说话。”
吴波起身,刚在椅子上坐了,那福又跪在了地上,磕了个头,说道:“主子,都怪奴才办事不细心。”
“昨夜如果三个巡捕营里挨个问问,也不会让主子一夜没睡,请爷治罪!”说罢又磕了一个头,然后跪在那里,垂头不语。
吴波听说弘昼因为自己的事,竟然一夜未睡,不由得心里一阵感动。
弘昼喝了一口茶,缓缓对那福说道:“你的错和冯彪不一样,既然自己知道错了,爷就不罚你了,长个记性就得了,起来吧。”
“谢主子开恩!奴才下次再不会犯了。”那福又重重的磕了个头,才起身侍立在一边。
弘昼接着对跪在地上的冯彪说道:“你知道自己是什么错吗?”
冯彪磕了个头,说道:“回爷的话,小的奉职无状,粗疏散漫,险些酿成大祸,真是没脸见爷了。”
“没有一句辩解的话,总求爷重重治罪,以儆效尤。”说罢又连连磕头。
弘昼正色说道:“并非是对那福宽,对你严,这件事上,你俩担的干系不一样。”
“吴兄弟是在你手上丢的,你在兵营里呆老了的,若要是行军法,此刻你已经人头落地了,你该知道吧。”
“小的知道,求爷重重治罪,小的绝无话说。”
“算你命大,吴兄弟有惊无险的回来了,免了你的死罪,赏你八十鞭子,门口那四个,每人四十,去领吧!”弘昼依旧语气淡淡的说。
“谢爷开恩!”冯彪连磕了几个头,起身就要走,这边吴波却“扑通”给弘昼跪了,连磕了几个头,口中急叫道:“五爷!五爷!能不能听小的说句话,求五爷了!”
弘昼诧异道:“吴兄弟,你这是干啥?有话起来说。”
吴波却没有起来,又磕了一个头,说道:“小的虽不懂礼数,却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怎敢和五爷称兄论弟?求五爷不要折煞小的。”
“昨日我出庄子,冯统领本要跟随,是我执意不肯,也是因为王爷太爱重小的,冯统领才不敢拂了我的意思。”
“昨日与那四名护卫走散,我本该即刻回庄子,却又任性进内城,才有此祸端。”
“错在小的一人,却要护卫们受罚,让小的情何以堪?以后又以什么脸去见各位护卫兄弟?”
“小的知道五爷以军法治家,不敢轻易坏了规矩。既然要罚,求五爷罚小的一人,不要让他人代小的受过。”说罢,又连连磕头。
弘昼听了,没说话,想了一会儿,笑着道:“你不是我的奴才,也不是我府的家人,我的家法不能使在你身上。”
“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五爷也不能让你难做,那就这样……”
他敛了笑容,转对冯彪说道:“你都听见了,你吴爷替你讨情,爷我这次就破个例,饶了你们。”
“但是例只能破一次,你吴爷的安全还是交到你手上,人手不够趁早说,再给你派。”
“如果你吴爷再有个一差二错,就是我不罚你,你还有脸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