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哥,自顾自的就走出了巷子口。
出了巷子口,陈然有点蒙啊,这里一片漆黑路灯都没有一个,就算有路灯自己也不认识路啊;抬头往远处看了看,好像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灯火通明;陈然心想就往有灯火的地方去吧,找个地方睡一觉,明天在去深州。
打定主意,陈然就往前走去,走了几条街陈然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总之往有灯火的地方走就行了;这片街区还是黑乎乎的,没有一个人行走,陈然能听到自己走路的脚步声和后面跟着的那个人的脚步声。
陈然甩了甩头他知道后面那个什么大鼻哥一直在跟着自己,他想干什么?陈然想了想,他也干不了什么?难道就为自己的这个小提包他还值得跟踪自己;不理他,陈然想的明白不再理会后面的大鼻哥。
又走了一段路,陈然感觉大鼻哥还在身后,陈然站住了身子,回头问,你还想怎样?
夜色中看不清大鼻哥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张口说话时的白牙;我有事情请你帮忙;我看你也是第一次到广城住的地方都没有,不如你跟我去我住的地方,我把我的事情说给你听看你愿不愿意帮我。
我为什么要给你帮忙?我和你有任何的关系吗?陈然冷冷的回了两句
你这个时候也找不到地方住,就去我住的地方凑合一下,我的事情我说给你听,你愿意帮就帮不愿意帮就算了,明天一早你走你的就行。大鼻哥说了一连串的广式普通话感觉好累忍不住就吐了一口气。
我不去你住的地方,我怎么知道你还有什么阴谋?
你们这些北仔,就是心事多,我们南方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阴谋,就你一个大男人一个小提包还需要阴谋?能谋了你什么?大鼻哥反问道!已经不早了,你现在去饭店宾馆都不一定有房间了,就去我那里住一晚。
远吗?陈然动心了;
不远,就在我们刚才打斗的巷子里;大鼻哥回答道
我跟你去,不过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陈然冷冷的回答!
我能耍什么花样,你身手那么好,我能耍得过你,而且我还真有事情请你帮忙。
什么事?
回去再说吧,今晚被你追的够呛,还不知道小强被你一脚踢成什么样子了?
你们做这个行当,没有想过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吗?今天不遇上我,下次也会遇到更横的人。
你以为我们都是没有眼光的吗?大鼻哥冷笑了一声,今天只是看走眼了,谁知道一个学生仔这么能打;
我看起来像学生吗?
什么像,就是个学生样子,还以为你是内地到南方来上学的学生呢。这样的人钱多好抢没有后患,抢了还没有负罪感。
你还有负罪感,陈然都无语了。
当然有啊,你以为我们都不是人啊。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人,只不过你们是披着狼皮的人。
随你怎么说;大鼻哥没好气的回了一嘴
两人说着话又回到了刚才那条小巷子,陈然发现这条路没有路灯,只有巷子里家居人家里散发出来的一些光亮。
这里就是广城的贫民窟,我和我的一帮兄弟们都是在这里租房子住。
陈然无语,不知道大鼻哥是不是混黑帮的,如果只是带一班小弟跟着他在火车站抢劫应该不至于混到这么差吧;
又往前走了20多分钟,穿过了几个灯光昏暗的街区,一排参差不齐的建筑展现在眼前,这是这个贫民窟里唯一的几套单元楼,陈然看到几栋单元楼上的灯光都是亮的,这里的居住率还蛮高的。
陈然随着大鼻哥走进一栋单元楼,一直走上四楼,楼梯走道里堆满了东西在楼梯的昏黄灯光下也看不太清楚。
大鼻哥随手就推开了四楼靠左的一张铁门,陈然跟着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大鱼缸,可惜已经是没有水也没有鱼了,空空的鱼缸里的假山石布满了灰尘;鱼缸右边靠墙是一张黑红色的三座人造革花皮纹沙发,左边是一条走道,通向各个房间;鱼缸前是一张茶几,上面有一套满是茶垢的茶具;茶几前面就是两张同色的人造革花皮纹沙发;
先坐一下吧,累死我了,大鼻哥把陈然让了进来就倒在左边的沙发上;
陈然坐在了右边的沙发上,打量着客厅;
有什么事情现在说吧?陈然把手提包放在茶几上;
我希望你能帮我,大鼻哥坐直了身子,看向陈然,灯光下看起来大鼻哥也还是蛮英俊的。
说吧,什么事情?
大鼻哥犹豫了一下,开始说出事情的原委。大鼻哥是湛江人,16岁就被同乡带到广城加入黑道组织火炎帮,在帮里混了有6年多了,目前就带一组小队专门负责收取火车站晚上8点到12点的过路客人的保护费,说白了就是明目张胆的找客人要钱,不给的看起来好欺负的就打或者直接抢;大鼻哥这几年在组织里干过不少活,在江边沙场干过护卫,在赌场干过放贷,收过保护费,在发廊当过保安;之前都是跟着大哥混,现在独立负责火车站这边抢劫已经有2年多了自己也聚集了10来个兄弟;
陈然听他讲来,这个火炎帮听起来很庞大啊,下面有这么多的生意;
最近罩着大鼻哥的大佬说火炎帮在月秀区新购买了一家酒店有一个新的保安团队要建立想让大鼻和他的人过去负责安保工作,却被帮里的另一个大佬推荐了另一个团队,罩着大鼻哥的大佬不服气把事情闹到了堂主那里最后决定谁的拳头硬这个位置就是谁的。
陈然听到这里完全明白了,你打不过对方?
打得过?大鼻哥满脸的不屑,好像对方就在面前似的朝空气中挥了一下拳头
那还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