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皱,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大队领导对这个问题没有进行深入调查吗?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什么?”
“最终的结论?”教导员吴省心犹豫了一下,明显有些闪烁其词,他结结巴巴地回答:支支吾吾道,“班子成员有人认为那一段时间只有你一个不相干的人接触了罪犯,怀疑,怀疑是你携带违禁品出了监,导致清查监一无所获。”
“什么?”周云振惊愕不已,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无底线到如此地步,这已经是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人如此污蔑。他用力捏紧了拳头,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周云振心中怒火中烧,气血翻涌,他大声地为自己辩护:“这是无端的指责!这是蓄意而为!是恶意的人身攻击,这是血口喷人!这是处心积虑的陷害。”
“你没有去过监管区吗?”教导员吴省心发问道。
“去过!原来因为我是管教办干事,去是工作。后来呢,因为我是现在的工作,去也是为了工作,产品不是犯人生产的吗?看一看生产现场不行?我有必要亲自去现场查看。”
教导员吴省心说道:“前面的理由姑且不提,那是你的职责所在。那是职责使然,没有人会说三道四的。”
“后来呢,你看一下现场就是了,为什么还找不相干的干警罪犯了解什么情况?”
吴省心的话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这个问题让周云振愣住了。
他能说出真实的原因吗?他是在预防狱内犯罪,是在尽力保障监狱的安全。
但是,这样的话能说出来吗?一旦说出来,不应了那一句话,遇事伸手,会不会被人指责为手伸得太长?
而且,步豹纹还没有任何动作,教导员吴省心问他怎么知道步豹纹有脱逃的企图。周云振该如何回答?
在看到周云振哑口无言的样子时,教导员吴省心不禁一怔。
他开始怀疑,周云振是否真的是像钱温江所说的那种人?但是,这种想法立刻被他否定了。
凭借不多的接触,他也深知周云振的为人,他坚信周云振绝不是这样的人。
“怀疑是我携带违禁品出了监,导致清查监一无所获才要处分我?处分要凭据事实吧?大队没有进行深入的调查吗?”
“仅仅因为我和罪犯有过接触,就判定我携带违禁品吗?这不是莫须有吗?搞有罪推定?”周云振不满地质问道。
教导员吴省心感到有些尴尬,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指控确实有些牵强附会,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
他也觉得这样的处理方式对周云振来说并不公平。
“这个吗?是有些牵强附会,但确实没有找到其他合理的解释。而且,有人一口咬定,只有你一个没有明确关系的人出现在监管区现场。”
“如果能够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你的清白,那自然不会是这样的结果。那就不会有诫勉谈话了。”
“现在的诫勉谈话也算不上是组织处理,只是一个内部的批评和提醒而已。”
“也就是说,现在到了受处分的边缘上。如果再不注意的话,可能就会受到更严重的组织处分。”教导员吴省心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