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也抿了抿头发,去了老太太屋子里,找老太太说话去了。
老爷子没想到陆见安真的搬走了,心里气恼,陆见安的确有资本,人家可是拿了两百两银子的赌注呢。
想一想忽然有些心疼。
二百两银子,他们徐家丝坊可是要干一年也不一定能挣来。
他们家的生丝技术并不好,丝质不白皙,细腻度也不够,更不要说接头偏多,卖不上去价钱,也就是维持着一些老主顾,价格也被压的很低,这些老主顾也是人精啊。
一年到头也不过一百多两银子,可是老三这一年光是笔墨纸砚上面就要几十两银子,不要说还有书本,和同窗一起游山玩水,交流感情,还有县学一年的各种花销,吃住束脩,这些都不是钱啊。
根本一年到头都在攒不下多少。
结果陆见安一下子就是二百两银子。
还买了宅院和田地。
虽然今年指定不成了,可是明年的话,肯定翻身,两季的茧节下来,恐怕陆见安就能稳稳当当的养家了。
自己闺女是个好命的,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他心疼是心疼自己要是当初做决定的时候,没有那么绝情,现在应该陆见安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起码打出感情牌,陆见安就不能不帮着徐家学会缫熟丝的手艺。
要说陆见安缫生丝也是一绝,凤山县最好的丝坊缫丝师傅一百斤干茧只能缫出七八斤来,最好的师父可以缫九斤,已经是天文数字。
可是陆见安可是人人见证了一百斤干茧缫丝十二斤生丝,那是什么?
多了整整三斤生丝,可是六百文钱。
这还不说,陆见安居然可以做到三四个时辰就能缫一百斤干茧。
这种手艺大抵在陈国那是第一。
就算是三国里恐怕也能排的上前几。
可是现在因为自己听了妇人短见,现在可倒好!这个孩子可是和他们离心离肺的,想要陆见安好好的为他们所用,看样子不好办啊。
翅膀硬了。
最大的欣慰就是起码徐蒙山还是到了陆见安那里,只要徐蒙山聪明,总能学会一点半点手艺,要是能把蒙河和蒙川也送去,指不定他们家发家就指日可待。
徐全添油加醋的把陆见安说的简直是六亲不认的畜生,就是希望老爷子和老太太出马,这件事必须给他们捞一点好处啊。
实在不行,自家两个儿子也能学艺,这不是比起陆见安更加保险。
自己儿子可不会不管他们徐家。
“我明白了,我回去和你娘商量一下,你们也准备些礼,安哥而他们搬了家,总要人帮衬着暖暖灶,这是人情。”老爷子想的通透,必须和陆见安把关系先缓和。
徐全哎答应一声去办了。
既然是暖灶,人家刚刚搬家才叫暖灶,去晚了就什么都不算了。
那边的金氏也在老太太跟前吹了半天耳边风,洗脑了一番。
老太太自然是帮着儿子,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去和徐氏说道一下。
当然为了便于掌控陆见安,金氏还给老太太出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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