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铁定早已想办法避走。
水已经到了她半腰深,身上衣服全部湿了,她不管不顾,很快到了院墙外。
爬上潭边,一路疯狂奔跑着,跑进一片树林里。
只要穿过这片树林,便能走上回洛州城的路。再走几里,便能看见城门了。
可是太冷了,冷的她直打哆嗦,她必须先找个地方换了衣服才行。
凤渊正在席上和陈王相谈真欢,一个暗卫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凤渊皱起眉头,跟陈王交代了句,便出了帐篷,翻身骑上仆人牵过来的马匹,向院外急驰而去。
方秦看着齐王骑马出了院门,一脸忧虑,也走出帐篷。
小顺子拦住了他,“方大人,老夫人请您过去说话呢。”方老太太是方秦的姑奶奶,他祖父的亲姐,齐王的外祖母,她的召唤不能置之不理。
斐舞一时找不到隐蔽的地方,不敢贸然进农场小楼换下湿衣,只能哆嗦着边走边找地方。
身后有马蹄声急促而来,她回头看了下,隐隐见马上那人极为眼熟。
斐舞心里一紧,极力跑入旁边的树林,想避开他。
“站住!”凤渊大吼一声,冲了过来。
斐舞装作没听见,拼命向树林深处跑去。
凤渊飞身下马,运用内力轻功扑过去,一把抓住浑身湿透的斐舞。
斐舞手脚齐上,不管不顾地撕打反抗着,泪水糊了满脸。
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最终还是以她完败收场。
“你疯了!”凤渊呵斥着,伸手剥她的湿衣服。
她猛地咬住他的手背,死死咬着,嘴里有了咸腥。
凤渊皱眉,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颚骨,强迫她松了牙。一看手背,一道深深牙印渗出血来。
“你是属狗的吗?”凤渊困住她的手脚,将她摁在地上,扯下她的湿衣裙扔了,用自己的外衣裹住她冰冷的身躯。
“我恨你!”斐舞面色青白,如困兽般的尖叫。
凤渊抿唇看着她,“那就恨吧。”
斐舞无力感袭来,趴在他的肩头呜呜地哭着,喃喃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凤渊坐在地上,紧紧箍着她,没有出声。
由于斐舞坚决不回梅林居,凤渊只好带她回城,哪知,半道上她便昏了过去。
斐舞发起高烧,烧的迷迷糊糊,只昏睡着。
“怎么样?”凤渊问御医。
“回殿下,这位姑娘风寒入体,又操劳过度,心脉郁结,等退了热,喝上几副药,好好休息几日便能痊愈。”白胡子御医慢条斯理道。
“那她何时能退热?”齐王皱眉问道。
“这个嘛,老夫也不知。”御医见齐王似要发怒,连忙又道:“待老夫先开副清热解毒的方子先煎服一日再看。”
斐舞蹲在农场里,收拾好作物,又在种子商店巡视一番,总算看见一种灵药。
这种灵药人给服用了,可以增进内力,即便是没有内力的人,也会身体强健,力大无穷,可惜,种植的最低土地等级是黑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