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斐云都驾车来找姐姐,还不时带些猪肉牛肉。
“姐,咱家的鸡鸭都被人买走了,连没长大的鸡仔也被人买去,这次家里就剩两只鹅了。”斐云脸上没见喜色,反而有淡淡忧愁。“村长昨日跑来咱家跟吴伯闹,说是要收回我们的房子和院子。”
“他凭什么!我们买那块地连砌房子一共花了一百多两呢,他想收回就收回?没有王法了是吧!”
她辛辛苦苦这么些日子,加上农场出产没用本钱的物品,到现在手里才攒一百多两。那房子院子本来就是她们花钱砌的,村长竟然要收回,真是岂有此理。
本来,那块地虽大,却属于不能生长农作物的沙岩地,并不值那么多银子,后来能长菜,还不是她日日浇了灵水的缘故。
那村长欺负她们是新户,价格给的奇高。因为大周律法规定,入户在哪个村便只能在哪个村砌房子,别的村无权给你地势砌房,而没有洛州周边的户籍,只能算是外地过来的流民,更无可能在洛州城里买铺买房了,所以,吴伯才带着她与弟弟先在那里落户的。
“办户籍的时候,吴伯便送了村长好多礼,他那时还信誓旦旦说村里没人会欺负咱们呢,一转眼就说嘴打嘴了,真是个变化无常的小人!”
“那他说了要还咱们银子了吗?”斐舞转脸一想,若是村长将银子还给她们,房子给他便是了,大不了她在洛州城里买处小院子,挤挤能住下就行,正好方便做生意。
“没说,他只说咱那处院子是村里的风水宝地,还撺辍着村民一起上咱家闹。”斐云一脸气愤说道:“吴刚哥哥也被他们打伤了。”
“啥?”斐舞眼皮跳了跳,这个吴刚,刚受伤没多久又伤了,真是多灾多难。“他没事吧?”
“大夫说,就是点皮肉伤,没伤着骨头。”
“报官没有?”如此无理取闹的事,官府难道不管?
“报了,镇上的长官说这是民乡民俗,官府不管这些,还让咱们择日搬迁呢。”
“混账!一个个都是昏官!”斐舞咬牙切齿骂道。
怎么办,要不要回去看看?可是,凤大人能同意么?
“豆腐生意也没法做了,吴伯今日去牙行,看看城里有没有可巧的宅子卖呢。”
“你先去西市将米面卖了,多点银子总是好的。看到吴伯就问他缺多少银子,姐这里还有一百多两呢,到时候一并拿去凑凑。”斐舞在车棚里塞满米面,催着弟弟去西市卖货。
现在农场里能正常拿出来换银子的就只有米面了,鸡鸭什么的,她还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才能再拿出来。
方大人这几日不知去了哪里,一直没有出现,连凤大人也隔一天才回来一次,不知在忙什么。
那些御城卫的嘴都严实的很,丁点口风都不流,两位大娘更是一问三不知。小顺子一直是凤大人的跟屁虫,他来他也在,他走他也跟着走。
唉,自己在这偌大的京城两眼一抹黑,什么人也攀附不上。
中午的时候,斐云来找姐姐,告诉她,吴伯看中一家宅院,要纹银四百多两,但吴伯手头加起来只能拿出二百多两现银。
“给你的米面全卖了?”斐舞问。
“嗯,桂大管家说,若是还有的话留给他家,林府人多,每日需的也多。”
“你带我去找吴伯吧。”斐舞又将车棚里放满米面,便坐在弟弟身边,跟他前往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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