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卫伯,这是你住的地方吗?”可能是因为我停在那里没走,观察这个地方,他才这么问我。
“对啊,怎么了,嫌弃这房子又小又破?”他冷笑一声,他这笑与语气中并没有露出对我对态度表现对不满,而像是一种自嘲般。
我连忙摇头,向前走,“没有没有,有一遮风避雨休憩之地,足矣,哪管它好坏。”
听见这句话他笑了,不知为何,看起来又瘦又小的卫伯,瞎了一只眼睛,笑起来却让人感觉到,他是真的从心底里高兴的笑了出来,给人一种不故作姿态、骄纵的感觉。
“这话倒不像是你这个年纪该说出口的话。”他一面开门,一面吐露出这句话。
“怎么说?”听见这话我倒是吓了一跳,总不该是我穿越来的事让别人知道了去吧。
“你现在多大了?”开了门,他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接我的问题,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我多大?谁知道这具身体多大了,十四,十五?反正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就取中间吧。
“十五。”
说话席间,他就已经挑开了烛火,映照了房内,看清了四周,这里果然只有一张床和一副桌椅。
“十五,这个时候,主上些许还没有现在这么多烦恼吧……”说着他已经坐到了桌前,我也坐了过去。
“主上?他不说那是他曾经的称谓?”一听正中我今天直奔的主题,我立马开始好奇接下来如何。
“不错……他现在都不让我们叫了……”
“为什么?”
他像是在回忆曾经般,闭上了眼睛,可忽的,他睁开了眼睛,我以为他是灵光乍现,突然想起了什么来,谁知他又叉开了话题。
“你来是要问我什么?”
我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忍住自己的好奇心理,开口道:“你口中的少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主上他,很优秀,是我所见过的人中,最优秀的人之一,他从小就诵读五章诗书,能倒背如***通音律,就算看一遍琴谱他都能弹下来……悟性也极高,别人需要几年时间才能练出的内力,他一年便已达到成人水准,家事显赫,无人不羡慕他……他还……”
他说的唾沫横飞,说的神采奕奕,人也似乎脱离了那弱不经风的面貌,看起来精神焕发,仿佛讲的根本就不是他自己所追随的主上,而就是他年轻时的自己,一口气不停,说的全是他如何如何好。
“你说的这么玄?”见他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我连忙打断他,毫不夸张的说他的描述已经快超神了!
“主上本就如此优秀。”
“与你相比呢?”我见过他的轻功,相比内力及其深厚,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他神色一滞,开口道:“他是我所人见过中,最强人之一,他速度起码是我的十倍甚至一百倍,力量起码是我的一百倍乃至一千倍……”
“等等,你其实不用这么谦虚。”照他刚那个说法,我猜他可能在贬低自己,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本身的实力可能也极为强悍。
“那他现在呢?”他现在看起来很虚弱,不是吗?
“他现在……”说着,他的神色没有了刚才那般神色,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可没有持续多久便消失不见了,他喝了一口水。
在倒水期间,他提壶的手都不断颤抖着。
“主上他在两年前,得了一种病,内力不知为何渐渐不能凝聚……”我好像懂了,直至现在内力全无?
“那……”我还没说完,他继续道:
“你能懂空有一番武功而无法使用的感受吗……”
也对,似乎练武的方式都离不开内力啊。那现在他一定很痛苦吧。
“不仅如此,年少气盛的主上因为内力渐失,小人从中为非作歹,主上身患剧毒,毒已烂入皮肉,即将……”他没有说下去了。
怪不得脸色及其苍白,“那小人找到了吗?”
“那小人已被杀,无药可解,可是……杀了又如何,留下了主上一个人空对这个世界。”
听见这些遭遇我还是极为他感到伤心,虽不知从何安慰,可现在的他,看起来也并非孤身一人。
“至少,主上现在活着,依旧还很坚强,并没有陷入十分困境,不是吗?”我看着他,他还有这位为他所担忧而衷心的下人。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的回音响彻了整个空旷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