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怜心捂着脖子瘫在地上,心里惊惧不已。
“杀了你!杀!……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文姨娘一脸癫狂,抓咬着按住自己的仆妇,几次想要朝怜心扑去,都被拦下。
夫人看这情况,深怕文姨娘乱说话,朝身边的嬷嬷使眼色。
嬷嬷心领神会,掏出帕子,上前一把塞进文姨娘嘴里:“文姨娘犯病了,还不快扶姨娘回房!”
仆妇们听了,手下使力,一把抬起文姨娘悬空抗走。
文姨娘目呲具裂,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怜心,眼底的恨意浓的像一把刀,凌迟着怜心的血肉。
怜心吓得不住往后退,直至脊背抵在了墙角跟,看着文姨娘的身影消失在院外。
夫人看着狼狈的怜心,眉头微皱:“还不把二姑娘扶起来。愣着干嘛!”
原本躲在里屋的青禾急忙窜出,就要扯怜心起来。
怜心一把甩开青禾斥道:“不要碰我!”
青禾眼里闪过恼怒,陪笑道:“姑娘,奴婢只是吓傻了,所以才躲起来,不是有意的。”
怜心不理,只是眼巴巴看向夫人。
夫人瞥了眼一脸讨好的青禾,对身边的绿绒道:“你去照顾二姑娘。”
绿绒听了,赶忙进屋,挤开青禾,轻轻扶着怜心坐到床边的罗汉榻上。
夫人进屋渡步至怜心身边坐下,一眼看到了怜心脖子上蝴蝶形的青紫和手腕上的水泡。
“这个文姨娘,真是不审心。”转头对外道:“请医者进来吧。”
原本因为撞见主人家私事而尴尬,恨不得没看见的医者听见夫人的呼唤只得硬着头皮进来了。
进了屋,已有丫头放下纱帘挡住了二姑娘。
医者抚了把花白的胡须,坐与纱帘前的绣花凳上。
打开医药箱取出手诊和帕子放置纱帘边的小几上。
怜心伸出手来,放在手枕上。
医者瞥见病人的手上有几块烫伤,动作更放轻了。
隔着丝帕诊断了左右手,医者道:“不碍事。有点伤风,吃几贴药就好。只是姑娘心思忧虑,睡前点根安神香就好。至于手腕上的烫伤,也无妨。涂点我家祖传的金疮药,保管一月后好的跟以前一般,不留疤。还有……这金疮药活血化瘀,什么跌打损伤都可行。姑娘放心用就是了。”
吩咐了一堆,医者要来笔墨,写了药方,便在仆妇的带领下离开了。
怜心觉得喉咙的疼痛倒是有点缓解了,手腕上的烫伤却越来越疼。
忍不住对着烫出的水泡吹气,好像这般可以减轻痛苦。
夫人伸手拖住怜心的手腕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怎的烫了这么大一块皮肉?”
怜心吓了一跳,见是夫人,赶忙解释道:“方才要喝夫人吩咐送来的的冰糖燕窝。没想到文姨娘来了,一不小心打翻了。母亲,女儿辜负了您的好意,实在是不孝。”
夫人撇撇嘴:“这么点事,扯什么孝不孝的,你啊,太谨慎。等会我在让厨房送一盅过来。”
怜心听了,心下又惊又喜,惊的是夫人怎的忽然这么关心自己。不单亲自带医者看望,还两次送冰糖燕窝羹。喜的是,夫人终于眼里有了自己,那以后,自己在金家的日子定会舒心许多,甚至于日后的婚嫁……,怜心想到婚嫁,心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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